有时候琢磨一个字,会觉得挺有意思的,比如这个“ 本 ”。我们平时说得太多,却好像没怎么认真想过,它到底在说什么?尤其当它不是“书本”、“本来”那些常见的意思,而是 本怎么称呼 自己的时候。听到有人用“本”来指代自己,是不是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就像一件旧时官服,突然穿到现代街头一样,有种说不出的错位感。
想起来,“ 本 ”作为自我称谓,它可是有来头的。追溯到老早老早以前,这字儿带着一股子 庄重 劲儿,甚至透着一股子 权威 气。那时候,谁能随随便便用“本”来自称呢?那得是 身份 不一般的人物。譬如,古代的官员,写奏折或者发号施令,“本官”如何如何,那是一种官方的、正式的表达。皇帝自己,有时候也会用“朕”,有时候在特定的语境下,可能也会用到“本”来指代某个特定层面的自己,总之,它绝非寻常百姓能轻易使用的。这种用法,自带了一种“我是代表着某个体制、某个职位、某个更高层级”的感觉,它不是那个普普通通的“我”,而是“作为本 身份 、本 职责 的那个我”。想想看,那时候的语言,每一个字眼都可能 区分等级 , 划定身份 。一个“本”字,就把你和那些“草民”、“小人”区分开了,它背后是 权力 的影子,是 地位 的象征。那种感觉,就像是站在高处,不是以个人的名字,而是以某个代表性的 代号 在说话。
可时代在变啊,语言这东西,活生生的,它跟着人一起喘气,跟着社会一起挪步。到了咱们现在这个年头,“ 本 ”字作为自我称谓,它曾经那种 光环 好像就淡了,甚至有点儿褪色,变得有点儿……怎么说呢, 特定 ? 局限 ?你现在还在哪儿能听到 本怎么称呼 的这种表达呢?恐怕主要是在那些 非常正式 的场合了。比如说,看一份 文件 ,上面可能写着“本单位”、“本公司”、“本部门”,这是机构在自称,是一种 公文语体 , 严谨 、 规范 ,不带个人感情色彩。或者在法律条文里,“本法”、“本条例”,这是法律文件在指代自身,一样是 客观 、 权威 ,但它代表的是法律本身,不是哪个具体的立法者。你看,即便是现代的正式用法,它指向的也不是哪个具体的人,而是某个抽象的 机构 、 文件 或者 概念 。

那如果在日常生活中,突然有人对你说:“嗨, 本 觉得这事儿不行。”你会不会愣一下?或者你在微信里收到条信息,“ 本 今天有点忙,晚点回你。”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儿 滑稽 ,甚至想问一句:“您哪位啊?”这种强烈的 违和感 是从哪儿来的?我觉得吧,是因为“本”作为自我称谓,它已经被历史赋予了一种 特殊的语气 和 语境 。当它脱离了古代的 官方 、 尊贵 ,脱离了现代的 公文 、 机构 ,突然跑到个人层面来,它就显得 突兀 , 不自然 。它自带的那种 距离感 ,那种仿佛在宣告某种 地位 或 正式性 的感觉,在朋友聊天、家人对话、甚至普通同事交流时,都显得太 重 了,太 刻意 了。
它不像“我”那么 随意 , 贴近 ;不像“咱”那么 亲切 , 包含 ;不像用自己的名字那么 直接 , 明了 。它好像在告诉你:“我不是普通的‘我’,我是那个正在以某种特定 身份 说话的‘我’”,但这层 身份 在日常 语境 下又是缺失的,所以就显得 怪异 。这种感觉,就像你穿着睡衣去参加婚礼,或者穿着礼服去街边撸串, 场合不对 , 感觉就不对 。语言的 选择 ,有时候比穿衣打扮更能暴露你的 心态 和你想传达的 信息 。用“本”来自称个人,除非是 戏谑 、 模仿 ,或者 特殊表演 ,否则真的会让人觉得有点儿…… 装腔作势 ,或者至少是没搞清楚现在的 语言 习惯 。
当然,“ 本 ”这个字 本事儿大 着呢,它可不仅仅是自我称谓。它还可以是名词,“书本”、“草本”、“剧本”。它可以是副词, 表示 “原来”、“本来”,“ 本来 想去,结果没去成。”它可以是 形容词 ,“ 本地 人”、“ 本职 工作”、“ 本质 区别”。这些用法都很 常见 ,很 自然 ,也各有各的 味道 。当我们说“这个人很有 本事 ”的时候,“本”指的是能力、根基。当我们说“追根溯源,回到 本源 ”的时候,“本”指的是起始、根本。
这些不同的“ 本 ”,它们是不是也在无形中影响着我们对作为代词的“ 本怎么称呼 ”的感知呢?也许吧。 “本 ”这个字,它似乎总是跟“ 根基 ”、“ 根本 ”、“ 原本 ”、“ 主体 ”这些概念联系在一起。当它用来指代自我时,可能也在潜意识里带着一种“ 我是主体 ”、“ 我是根本 ”、“ 我是原本的那个我 ”的意味,这在古代等级森严、 身份 固化的社会可能是成立且必要的表达,但在强调个体平等、 交流 扁平化的现代社会,这种 强调主体 、 强调根基 的自我指代,就显得 过时 且 不合时宜 了,除非是 机构 作为 主体 发言。
更有意思的是,在 网络文化 里,“ 本怎么称呼 ”这个事儿又有了新的 玩法 。有些人会故意 模仿 古代语气,用“本王”、“本宫”、“本座”甚至就是简单的“ 本 ”来 戏谑 地指代自己,尤其是在扮演某个角色或者发表一些略显 中二 的言论时。比如,“ 本 以为是个王者,结果是个青铜。”这种用法,恰恰是 利用 了“本”字在现代个人 语境 下的 不正常 感和它在古代语境中的 特殊含义 ,通过这种反差制造 幽默 或者 讽刺 效果。它不是真的把自己当古代皇帝或官员,而是在 模仿 那种 语气 ,是在跟 语境 玩 游戏 。你看,连这种 戏谑 的使用,都在 反过来 证明,“ 本 ”作为 正儿八经 的个人自我称谓,它在我们的 语言 习惯 里,已经基本 消失 了,或者说,被 归类 到了非常 特殊 的 抽屉 里,轻易 不拿出来 用。
所以,回到最初那个问题, 本怎么称呼 ?答案其实挺复杂的。它不是一个简单的语法问题,而是一个 历史 、 文化 、 社会 和 语境 交织的问题。它曾经是一种带着 权力 和 庄重 的自我称谓,主要用于 官方 和 特定 身份 的人。在现代,它作为自我称谓,主要 保留 在 文件 、 机构 等 非个人 的 正式 语境 中。而当它出现在 个人 口语 或 日常 书写 中,往往显得 突兀 、 做作 ,甚至带点儿 滑稽 。当然,在 网络 等 特定文化 语境 下,它又可能以一种 戏谑 、 模仿 的方式 重新出现 ,但那更多是 借用 它的 历史 痕迹 来制造 效果 。
语言真是一个 活 的东西。它 演变 ,它 适应 ,它 吸收 ,它也 抛弃 。一个简单的字,在 不同 的 时代 、 不同 的 场合 、 不同 的人嘴里, 意义 可以变得 天差地别 。“ 本 ”字的故事,不正说明了这一点吗?它提醒我们, 使用语言 ,不光是要知道字面意思,更得 懂得 它背后的 语境 ,懂得它蕴含的 语气 和 分量 。否则,一不小心,可能就闹出了 笑话 ,或者传达了完全 错误 的 信息 。下次再碰到这个“ 本 ”字,尤其当它 作为自我称谓 出现时,不妨多想一想,这个“ 本 ”到底代表着什么?它想扮演什么 角色 ?它是认真的,还是 玩笑 ?是 权威 ,还是 错位 ?这小小的 一字 ,藏着 大学问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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