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说 科幻小说 啊,这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儿。别看只是个“称呼”,里头门道可多着呢!你问我 怎么称呼科幻小说 ?得看你面对的是谁,说的又是哪种调调的科幻。它不像武侠,一听就知道是江湖恩怨、刀光剑影;也不像言情,上来就甜甜蜜蜜、分分合合。 科幻 ,这玩意儿太能装东西了,从天马行空的宇宙史诗,到脚踏实地的未来猜想,再到那些让人后脊发凉的社会寓言,统统都能往里塞。所以,光一个笼统的“ 科幻小说 ”有时真不够用,得加点儿料,得细分,得有更精准甚至更带着点儿“圈子”意味的叫法。
最直接的,当然就是“ 科幻 ”俩字儿。我们平时聊天,随口就来:“最近看了本什么什么 科幻 ,贼好看!”简单明了,大家都懂。但要是稍微讲究点儿,或者想显得“专业”点儿,就会蹦出 SF 或者 Sci-Fi 来。 SF ,Science Fiction的缩写,简洁有力,有点儿老派杂志封面上那种酷劲儿。 Sci-Fi ,念起来更顺嘴儿,感觉更现代一点点。其实意思都一样,但用 SF 和用 Sci-Fi ,给人的感觉多少还是有点儿不同,就像叫“手机”和叫“移动终端”的区别(当然没那么夸张啦)。有时候跟一帮子老科幻迷凑一块儿,他们嘴里冷不丁冒出个 SF ,你就会觉得:“嗯,这人是真懂行儿。”
再往前回溯,有那么一个年代, 科幻小说 还被叫做“ 科学幻想小说 ”,简称“ 赛凡 ”。哎呀,说到“ 赛凡 ”,一股子怀旧感就扑面而来。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种泛黄的杂志纸张,封面上画着蒸汽朋克味儿十足的飞船,或者大胡子科学家站在一堆复杂仪器前的画面。那个年代的“ 赛凡 ”,承载了多少人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未知的探索欲。现在几乎没人这么叫了,这个词儿好像被时光封存在了过去的记忆里,偶尔被人提起,就像打开一个老物件,闻到一丝历史的味道。 赛凡 ,这个称呼本身就带着一种朴素、直白的时代特色,少了点儿现在的复杂和精巧,多了点儿当年的纯粹和大胆想象。这名字,多有画面感!

但光知道 科幻 、 SF 、 Sci-Fi 、 赛凡 可不够。 科幻小说 这个大家族太大了,得按“血型”或者说“风格”再细分。这也就催生了一大堆更具体的“称呼”,它们不仅仅是名字,更像是一个个精准的标签,一下子就能把你带入那个特定的世界。
比如说,“ 硬科幻 ”和“ 软科幻 ”,这绝对是 科幻 领域里最常见也最核心的两种“叫法”了。听听这名字,“硬”和“软”,对比多强烈! 硬科幻 ,那是一帮子较真儿的人写的,或者说,写给一帮子较真儿的人看的。它强调科学原理的严谨性,技术细节得站得住脚,小说里的每一个设定,都得尽可能地符合已知的物理、化学、天文规律,或者是在现有理论基础上进行合逻辑的推演。读 硬科幻 ,有时候感觉就像在啃一本披着小说外衣的科普读物,但啃进去了,那种智识上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作者得懂点儿东西,读者也最好有点儿基础知识,不然可能一头雾水。称呼它“ 硬科幻 ”,自带一股子门槛,仿佛在说:“嘿,这里是硬核玩家的地盘。”
那“ 软科幻 ”呢?它可就没那么“硬”了。 软科幻 不是不讲科学,而是它关注的重点不在于物理定律或者技术实现细节。 软科幻 更喜欢拿 未来世界 、 外星文明 、 科技发展 这些 科幻 元素当背景板,然后在上面搭台唱戏,演的是什么呢?是 人类社会 的变化、人性的挣扎、 哲学思考 、 心理描写 。它可能畅想科技对社会关系的影响,探讨 人工智能 伦理,或者描写一个人在极端环境下的内心世界。这里的“ 软 ”,指的可能是对 人文社会学科 的偏重,而不是科学不够“硬”。很多反乌托邦小说,或者探讨人工智能情感的作品,就属于 软科幻 的范畴。叫它“ 软科幻 ”,感觉就亲切很多,它离我们的情感和生活更近,更容易引起共鸣。
除了 硬科幻 和 软科幻 这两大支柱, 科幻 的“称呼”还有各种带有鲜明风格烙印的亚类型名称,每一个都像打开一个潘多拉的盒子,里面是完全不同的奇妙景象。
“ 赛博朋克 ”,光听这四个字,是不是眼前就浮现出潮湿、阴暗的街道,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招牌,还有在角落里穿着破旧衣衫、身上却插满各种数据线的黑客? 赛博朋克 是高科技与低生活的结合,它关注信息技术、人工智能、虚拟现实,但背景往往是 反乌托邦式 的 未来社会 ,充斥着贫富差距、社会异化、企业掌控一切。这个称呼,本身就带着一股子反叛、颓废又迷人的味道。一说 赛博朋克 ,脑子里蹦出来的就是《神经漫游者》、就是《银翼杀手》。这个称呼自带一种视觉风格和情绪基调。
跟 赛博朋克 遥相呼应(虽然时代背景完全不同)的是“ 蒸汽朋克 ”。这个称呼一出来,耳朵里好像就响起了蒸汽机轰鸣的声音,眼前是巨大的齿轮、精密的机械装置、黄铜和皮革的色调。 蒸汽朋克 把故事背景设定在维多利亚时代或者类似的架空世界,科技驱动力不是电力或信息,而是蒸汽动力和机械传动。马车可能还在跑,但天上已经飞着靠蒸汽推动的巨大飞艇;人们穿着束腰裙和礼帽,却在鼓捣着自动人形或者光怪陆离的科学仪器。 蒸汽朋克 这个称呼,带着一股子怀旧、浪漫又有点儿奇诡的幻想色彩。它是对过去时代的 科学幻想 ,充满了机械的艺术感。
再说说“ 太空歌剧 ”( Space Opera ),听听这名字,“歌剧”!就知道它肯定不是小打小闹。 太空歌剧 通常故事背景极为宏大,发生在遥远的未来,跨越无数个星系,主角们驾驶着宇宙飞船,进行着星际旅行、文明交流、甚至宇宙战争。情节往往充满戏剧性、史诗感,人物关系复杂,涉及政治阴谋、英雄史诗、浪漫冒险等等。它可能没那么讲究硬核科学细节(有时候甚至有点儿 奇幻 色彩),但场面一定要大,想象力一定要足。称它“ 太空歌剧 ”,因为它就像在浩瀚宇宙这个舞台上,上演着一出波澜壮阔的“歌剧”。《星球大战》虽然是电影,但其风格就是典型的 太空歌剧 。
还有些别的称呼,比如“ 反乌托邦 小说”(虽然这更像是一种主题分类,但很多 反乌托邦 作品都是 科幻 )、“ 军事科幻 ”( Military SF ,专注于未来战争、星际陆战队员什么的)、“ 时间旅行小说 ”、“ 架空历史科幻 ”等等。每一个称呼都像是一个小小的路标,指引你走向 科幻 世界里不同的风景。
那到底 怎么称呼科幻小说 才“对”呢?我觉得吧,没有绝对的“对”或“错”。这事儿得看语境,看你想表达什么。跟不怎么了解 科幻 的朋友聊,笼统地叫“ 科幻小说 ”最安全,省得解释半天。跟同好交流,想精确表达自己看的东西属于哪个类型,那用 硬科幻 、 软科幻 、 赛博朋克 这些词儿就显得必要而且高效。有时候,用 SF 可能只是图个简洁;用 Sci-Fi 可能觉得更时髦;提起 赛凡 ,纯粹是怀旧。
这些不同的称呼,其实反映了 科幻 本身的多元化和不断发展。 科幻 不是一个铁板一块的东西,它一直在吸收新的科技概念,回应新的社会问题,探索新的艺术形式。每一种新的尝试,每一种新的风格成熟,都可能催生出一个新的名字,一个新的“称呼”。这些称呼就像 科幻 这个庞大生命体自己生长出来的不同器官,各有各的功能,各有各的美学。
对我个人来说,平时最常用的大概还是“ 科幻 ”或者“ SF ”。但当想推荐某本书、某部电影时,我就会特别强调它的类型,比如“这本是特别棒的 硬科幻 ,烧脑!”或者“这部电影是典型的 赛博朋克 风格,视觉效果超赞!”这时候,那些更具体的称呼就成了我的“工具箱”,帮我更准确地传达信息,也更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所以, 怎么称呼科幻小说 ?其实是 怎么理解科幻小说 不同侧面、不同风格、不同演变过程的问题。每一个称呼背后,都藏着一段历史、一种风格、一群热爱它的人。下次再听到有人用 SF 、 Sci-Fi 、 赛凡 ,或者 硬科幻 、 赛博朋克 什么的,别觉得奇怪,他们只是在用各自的方式,打开 科幻 世界那扇有着无数小窗户的大门。这些窗户,每一个都通往一片独特的星空。叫法不同,只是看风景的角度不一样罢了。多了解一些这些称呼,你对 科幻 的理解也会更立体、更有层次,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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