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吧,听着特简单,不就是叫声“妈”嘛,还能有啥花样?可真当自家那个半大小子,那个成天“老妈老妈”喊得你脑仁疼的 侄子当兵 走了,穿上那一身橄榄绿,这声“妈”的分量,就不一样了。它不再是随口而出,而是隔着千山万水,穿过信号的嘈杂,甚至,是印在信纸上,带着墨香和思念的一个符号。
所以, 侄子当兵怎么称呼妈妈 ?这问题,绝不是一个词能答完的。
我跟你说,这得分场合,得分心境。

在最正式,最“见外”的时候,比如填写各种档案、表格,或者是在一些需要书面汇报家庭情况的场合,那个称呼,一定是—— 母亲 。
对,就是这两个字。听着是不是有点生分?有点像民国剧里的台词?但这就是部队的规矩,或者说,是一种不成文的仪式感。当一个男孩穿上军装,他就不再仅仅是某个家庭的儿子,他首先是一名 军人 。 军人 的身份,要求他严谨、规范。而“ 母亲 ”这两个字,方方正正,一笔一划都透着股子庄重。它把那种小家庭里黏糊糊的亲昵感,暂时抽离了出去,换上的是一种更宏大叙事下的角色定位:你是 军人 的 母亲 ,是祖国后方最坚实的支撑。
我记得我侄子刚去部队那会儿,寄回第一封信。信封上,收件人写的是我姐的名字,信的开头,赫然两个大字:“ 母亲 :”。我姐当时就愣住了,拿着那封信,摩挲着那两个字,眼圈一下就红了。她说,感觉儿子一下子长大了,也一下子……远了。那种感觉,又骄傲,又心酸,复杂得像一团乱麻。骄傲的是,这小子懂事了,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心酸的是,他不再是那个可以赖在沙发上,边打游戏边喊“老妈,给我削个苹果”的男孩子了。
你看,一个 称呼 ,就完成了身份的切割和重塑。
可这只是“面子”上的事。真到了“里子”,到了那些属于母子俩的私密时刻,谁还端着“ 母亲 大人”的架子啊。
那根珍贵无比的电话线,就是最好的证明。
部队的电话,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常常是集体活动之后,班长一声令下,一群小子跟饿狼扑食似的冲向那几部公用电话。时间宝贵,争分夺秒。当侄子终于抢到电话,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他脱口而出的,只会也只能是一个字:
“ 妈 。”
就是这一个字,千回百转。可能带着刚结束训练的喘息,可能带着被班长夸奖的兴奋,也可能,带着深夜站岗后的疲惫和委屈。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混合着报平安和浓烈思念的复杂情绪。
“ 妈 ,我挺好的,吃了三大碗饭。”“ 妈 ,别担心,我们这儿不冷。”“ 妈 ,你和我爸身体好吗?”
这一声声“ 妈 ”,像一颗颗定心丸,砸在电话那头一位 妈妈 的心坎上。而我姐呢,在电话这头,也是一声声地应着:“哎, 妈 在呢, 妈 听着呢。”她听的,又何止是内容。她是在听儿子的呼吸,听他的语气,判断他是不是真的“挺好”。
这一刻,什么 军人 ,什么职责,都暂时退后了。他就是一个想家的孩子,在跟自己的 妈妈 撒娇,在汲取力量。这个“ 妈 ”,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密码,是他在钢铁军营里唯一的软肋和最强的铠甲。
所以你看, 侄子当兵怎么称呼妈妈 ?在公开场合,在书面上,他是国家的儿子,他称呼她为“ 母亲 ”,这是一种责任和担当。而在私下里,在电话里,在梦里,他永远是她的孩子,他叫她“ 妈 ”,这是一种血脉和牵挂。
我还听过更有意思的。
有些性格活泼点的小战士,偶尔会在电话里跟 妈妈 开玩笑,叫“老佛爷”或者“X总”(X是 妈妈 的姓)。这是一种延续着入伍前亲密感的俏皮话,也是一种变相的“报喜不报忧”。他用这种轻松的 称呼 ,试图告诉千里之外的 妈妈 :我在这儿过得很好,很轻松,还和以前一样,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当 妈妈 的,哪个听不出来呢?那故作轻松的语调背后,藏着多少汗水和辛酸。但她们从不点破,只是配合着演戏:“哎哟,我的小兵蛋子,还敢叫我老佛爷了?”母子俩就在这心照不宣的“谎言”里,各自舔舐着思念的伤口。
说到底, 称呼 只是一个外壳。真正重要的,是 称呼 背后那份情感的流动和变化。
当一个 侄子当兵 ,他与 妈妈 的关系,其实经历了一场深刻的重构。他不再能时时刻刻承欢膝下,他必须学会独立、坚强,学会把对家的思念,转化为保家卫国的力量。而他的 妈妈 ,也必须学会放手,学会忍耐,学会把对儿子的担忧,深埋心底,只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才敢让它流露一二。
所以, 侄子当兵怎么称呼妈妈 ?
就让他称呼“ 母亲 ”吧,在那薄薄的信纸上,让他感受家国的分量。也请他,一定还要叫那一声“ 妈 ”,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通话里,让他知道,无论他飞多高、走多远,家永远是他的港湾, 妈妈 永远在等他回家。
这两种 称呼 ,并行不悖,共同构成了一个中国式 军人 与 母亲 之间,最真实、最动人的情感图谱。一个是献给国家的敬礼,一个是留给心底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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