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的明星老师怎么称呼?别让称谓失了敬意与温度。

又一次,在某个APP的推送里,看到了那三个字——“已故的”。

后面跟着一个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那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因为新闻本身,那个令人心碎的消息早已是旧闻。而是那三个字,像一块冰,冷冰冰地、硬邦邦地贴在那个鲜活的名字前面。

“已故的”。

已故的明星老师怎么称呼?别让称谓失了敬意与温度。

一个多么标准、多么正确、多么……没有感情的词。它是一个户籍系统里的状态标签,是新闻通稿里的标准用语,是百度百科里必然会添加的前缀。它在事实层面上,无懈可击。但在情感层面上,我觉得,它像一把钝刀子,每一次提及,都在提醒我们那个冰冷的事实,同时,也粗暴地在我们和那位“老师”之间,划下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名为“生死”的鸿沟。

我们今天就来聊聊这个似乎有点“矫情”的话题: 已故的明星老师怎么称呼

我先说我的观点,而且很坚定:就叫他们 “某某老师”

对,就这么简单。李咏老师,赵忠祥老师,于月仙老师,李文亮医生(是的,在我心里他也是一位用生命为我们上课的老师)……去掉那个冰冷的前缀,就用我们曾经最习惯、最亲切的方式去称呼他们。

为什么?

因为“老师”这个称谓,在中国人的语境里,分量太重了。它早就不单单是一个职业。它是一种认可,一种尊敬,更是一种情感上的链接。我们叫他们“老师”,并非因为他们真的站在三尺讲台上给我们授过课,而是因为他们的作品、他们的言行、他们的存在本身,陪伴了我们的成长,塑造了我们的记忆,教会了我们一些东西。

李咏老师,用他那标志性的手势和飞扬的语调,教会了我们什么是舞台上的自信与挥洒自如;赵忠祥老师,用他那醇厚如大提琴的嗓音,在《动物世界》里,为我们打开了通往自然万物的窗,那声音里有对生命的敬畏;于月仙老师,用一个活灵活现的“谢大脚”,让我们看到了乡村女性身上那种泼辣、善良与坚韧,那是土地里长出来的生命力。

他们,就是我们一个时代的“公共课老师”。他们的课堂,是千家万户的电视机。他们的教案,是他们的作品和人生。

所以,当我们在他们离开后,依然称呼一声“老师”,这声称呼里,包含的是 敬意与温度 。这不只是一个称谓,这是一个仍在延续的身份认同。我们在确认,他们对我们的影响,并没有因为生命的终结而停止。他们的“课”,还在我们心里留有回响。

反观“已故的”这三个字,它在干什么?它在做切割。它在无时无刻地强调:“这个人,已经不在了。他/她的故事,已经翻篇了。” 这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客观。它把一个有血有肉、有笑有泪的人,变成了一个历史档案里的词条。

语言是有力量的,甚至是拥有魔力的。 语言的力量 不在于描述事实,而在于塑造我们对事实的感知。当我们频繁地使用“已故的某某”时,我们的大脑就会不自觉地把这个人“归档”,放进一个叫“过去”的冰冷仓库里。他的音容笑貌,会随着这个前缀,逐渐变得模糊、扁平,最终只剩下一个符号。

但如果我们坚持叫他“某某老师”,我们就在用语言,进行一场小小的抵抗。抵抗遗忘,抵抗时间那该死的冰冷。我们在告诉自己,也告诉别人:这位老师,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他的精神,他的作品,他的影响,依然是“现在进行时”。

这就像我们在家里,提起自己已经离开的亲人。你会不会在每一次跟朋友聊天时都说“我已故的爷爷曾经说过……”?大概率不会吧。你只会自然而然地说:“我爷爷以前总说……”“我爷爷最爱吃这个。”

为什么?因为在你的心里,他从未真正“已故”。他的存在,已经化作你生命的一部分,你的 记忆的延续 ,你的言行举止里,都有他的影子。你用最日常的称呼,维持着这份情感的“在场”。

我们对这些明星老师的情感,其实和对家人的情感有共通之处。他们是“熟悉的陌生人”,是闯入我们客厅、陪伴我们长大的“电视家人”。我们对他们的情感,虽然隔着屏幕,却是真实而深厚的。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用同样温情的方式,去在语言里,为他们保留那份鲜活呢?

当然,有人会说,这是不是不尊重事实?人明明已经走了。

我想说,有时候,情感上的真实,比物理上的真实,更重要。尤其是在纪念和缅怀的语境下。我们不是在写一份法医报告,我们是在延续一份国民记忆。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强调“死亡”这个事实,而是为了彰显“生命”曾经达到的价值。而 “某某老师” 这个称呼,恰恰是承载这份价值的最好容器。

它温润,有力,充满了画面感。

喊一声“李咏老师”,我脑海里还是那个穿着花西装、笑得张扬的男人。喊一声“赵忠祥老师”,那句“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就自动在耳边响起。喊一声“于月仙老师”,仿佛还能看到大脚超市里那个忙碌又热心的身影。

他们是活的。在我们的称呼里,在我们的记忆里,永远都是。

所以,下一次,当我们想在社交媒体上,在文章里,在和朋友的交谈中,提起他们时,请试着,把那三个冰冷僵硬的字,从他们的名字前面拿掉吧。

别用“已故的”,也别用更显生分的“故去”或者某些网络上略显轻佻的“去了天堂”“回了汪星”。就用我们最熟悉,也最尊敬的方式,轻轻地,或者郑重地,叫他们一声:

“老师”。

这,或许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因为一个好的老师,永远不会真的下课。只要我们还记得,他们的课堂,就永远在我们心里。这声称呼,就是我们递上的、一张永不过期的听课证。

发表回复

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