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女生该怎么称呼自己?告别厂妹标签,为自己正名!

厂妹?打工妹?省省吧。

每当这两个词从某些人嘴里轻飘飘地吐出来,我都想直接翻个白眼过去。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你明明穿着干净的工服,指甲剪得整整齐齐,他们却好像看到了你满身的油污和一脸的卑微。那眼神,那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甚至,是怜悯。

我呸!谁要你的怜悯?

工厂女生该怎么称呼自己?告别厂妹标签,为自己正名!

工厂女生该怎么称呼自己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来替我们回答的问题。这是一个我们自己必须大声说出来,理直气壮喊出来的宣言。

你以为的工厂是什么样?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那种烟囱冒着黑烟,女工们麻木地踩着缝纫机的黑白电影吗?醒醒吧,都什么年代了。我所在的工厂,是恒温恒湿的无尘车间,我们要穿上像宇航员一样的连体防尘服,过三道风淋门。我操作的机器,是一台价值几百万的德国进口精密仪器,面板上全是外文,一个参数输错,一整批上万的物料就得报废。你管这叫“妹”?这是赤裸裸的技术岗,好吗?

所以,别再用“厂妹”这个词来框定我们了。这个词,它自带一种悲情色彩,一种被动的、无力的、等待被拯救的叙事。它抹去了我们的技术,我们的专业,我们的个性和我们活生生的灵魂。它把我们简化成一个模糊的、任人评说的符号。

我们不是符号。我们是一个个具体的人。

我是 产业工人 。这个词,听起来是不是立马就不一样了?它带着力量感,带着一种宏大叙事里的参与感。没错,我们就是国家工业体系里最坚实的螺丝钉。我们生产出来的产品,可能在你开的汽车里,在你用的手机里,在你孩子玩的玩具里。我们是现代工业文明的基石,是“中国制造”这四个字背后,那一双双灵巧又强大的手。我们是工人,是产业的一环,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很光荣。

我也可以是 技术员 ,是 操作工 ,是 质检员 。请用我的岗位来称呼我。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尊重。我的价值,体现在我能娴熟地调试设备,能一眼看出0.01毫米的瑕疵,能在一分钟内完成几十个复杂零件的组装。我的名字前面,应该跟着的是我的专业技能,而不是我的性别和工作地点。当别人问起,我可以坦然地说:“我是做精密质检的。”你看,这多有底气。 职业尊rauen ,就是从这些具体的称谓开始建立的。

当然,我知道,很多人觉得“工人”这个词,有点“土”。那好,我们换个更时髦的说法。

我们是新时代的 蓝领丽人 。谁说蓝领就不能光鲜亮丽?下了流水线,脱下工装,我们也可以是画着精致妆容,穿着漂亮裙子,在城市灯火里闪闪发光的女孩子。我们用自己挣来的钱,买喜欢的口红,看想看的电影,去想去的地方旅行。我们的双手,既能操控冰冷的机器,也能烹饪温暖的美食;我们的双眼,既能分辨最细微的误差,也能欣赏最灿烂的晚霞。“蓝领”是我们的职业底色,“丽人”是我们的生活态度。我们不比任何人差。

我们更是这个时代的 “打工人” 。这个词好,好就好在它的普适性和那一点点自嘲背后的清醒。管你是在CBD写字楼里敲代码的,还是在工厂车间里拧螺丝的,我们都是为了生活奔波的“打工人”。这个称呼,瞬间拉平了鄙视链,消解了职业的贵贱之分。它有一种“我们都一样,都在为生活努力”的共鸣感。说出“我是打工人”的时候,我们坦然,我们清醒,我们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但说到底,所有的称谓,都比不上一个东西来得重要。

那就是 自我认同

你叫自己什么,折射出的是你怎么看待自己。如果你自己都觉得在工厂上班低人一等,那你就算给自己安上“首席工业艺术家”的名头,也还是会畏畏缩缩。

真正的改变,发生在内心。

当机器轰鸣,当动作重复,你看到的是枯燥,还是磨炼?我选择看到后者。那是对心性的磨炼,对专注力的极致考验。当身边的人来了又走,你看到的是不稳定,还是自由?我选择看到后者。我们拥有随时可以重新开始的勇气和能力。我们不像那些被一份“体面”工作绑架的人,我们更脚踏实地,也更无所畏惧。

工厂女生该怎么称呼自己 ?我想,最好的答案或许是:

“你好,我叫李雪。”“我叫张敏。”“我叫王倩。”

对,就用我们的名字。

我,首先是我自己,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我的身份,不应该被“工厂”这个地点所定义。我的价值,更不应该被“女生”这个性别所局限。我是谁,由我的名字承载,由我的经历构成,由我的梦想定义。

所以,姑娘们,下次再有人问你是做什么的。你可以挺起胸膛,告诉他:“我是一名 产业技术工人 ,在一家电子厂负责核心模块的组装。”或者更酷一点:“我啊,一个靠手艺吃饭的 打工人 。”又或者,就那么微笑着,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叫XXX。”

至于“厂妹”?把它丢进历史的垃圾桶里吧。我们的世界,比那两个字,宽广一万倍。我们是撑起中国制造半边天的铿锵玫瑰,是城市里努力生长的蒲公英,我们是自己的女王。我们的名字,应该由我们自己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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