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青春密码:儿时的兄弟怎么称呼我,一个称呼一个故事

人这一辈子,会有很多名字。大名,写在身份证和户口本上,是给世界看的;小名,是父母叫的,带着奶香和宠溺。但有一种名字,或者说 称呼 ,它不被任何官方文件记录,却比钢印更深刻地烙在你的灵魂里,那就是 儿时的兄弟 给你起的 外号

想起来就觉得好笑,那些 称呼 ,现在听起来,每一个都土得掉渣,甚至带着点冒犯的意味。可奇怪的是,当它们从那些早已变了声线的喉咙里,在某次同学聚会的喧闹中,或者一通带着酒气的深夜电话里,突然蹦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总会毫无防备地,咯噔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好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猛地一下,就捅开了一段尘封的 记忆

揭秘青春密码:儿时的兄弟怎么称呼我,一个称呼一个故事

老杆儿

这是我拥有最久的一个 外号 。没什么特别的创意,就是因为我从小就蹿个子,瘦,像一根风一吹就要折的竹竿。这个 称呼 几乎贯穿了我的整个中学时代。它通常出现在哪个场景?夏天的篮球场。

你记得那种下午四五点的太阳吗?毒辣,但已经开始显露出一丝疲态。水泥地被烤得发烫,空气里全是橡胶篮球砸在地上的闷响,还有少年们混合着汗水和荷尔蒙的,有点冲鼻子的味道。我那时候技术烂,但仗着身高,还能抢几个篮板。猴子(他姓侯,瘦得像猴)运着球,一个假动作晃过对手,眼睛的余光瞟到我,扯着嗓子就喊:“ 老杆儿 !里面去!抢板!”

那一声“ 老杆儿 ”,好像还带着午后操场上扬起的尘土味儿。我一点也不觉得被冒犯。相反,那是一种身份认证。在那片小小的,被铁丝网围起来的球场上,“ 老杆儿 ”就是我的通行证。它意味着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是那个可以被毫无顾忌地调侃、使唤,但也绝对会在打架时,第一个挡在你身前的自己人。我们用两块钱一瓶的冰红茶庆祝胜利,瓶口对着嘴猛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爽得打个激灵。那时候,没人叫我的大名,叫大名,那就生分了,那是要吵架的节奏。

后来,我长壮了点,不再是弱不禁风的“杆儿”,但这个 称呼 还是跟了我很久。直到我们散落在天涯,这个名字才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消失在各自的忙碌里。

在成为“老杆儿”之前,我还有一个更文绉绉,也更让我哭笑不得的 外号 —— 字典

这事儿得怪我爸。他是个中学语文老师,逼着我从小就背唐诗宋词,认各种生僻字。结果就是,在大家还在玩泥巴的年纪,我就能摇头晃脑地拽几句“落霞与孤鹜齐飞”。有一次,大家一起写作业,大壮的“巍峨”两个字死活想不起来,急得抓耳挠腮。我飘过去,轻描淡写地给他写了出来,还顺带解释了一下这个词的意思。

从此,“ 字典 ”这个名号就传开了。

这个 称呼 ,给我带来了最初的,小小的虚荣心。 儿时的兄弟 们遇到不认识的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甚至,班里某个男生要给心仪的女生写情书,都会偷偷把我拉到角落,塞给我一包辣条,让我帮忙看看有没有错别字,或者,能不能用个更“高级”的词。我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个掌握了神秘知识的魔法师。

但“ 字典 ”的另一面,是孤独。它像一堵无形的墙,把我跟他们的世界隔开了一点点。他们聊最新的游戏卡带,我插不上嘴;他们讨论哪个动画片里的打斗最帅,我也觉得索然无味。当他们一哄而上,去追逐一只飞舞的蜻蜓时,我常常是那个抱着一本书,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背影的人。他们回头喊:“喂, 字典 ,快来啊!” 那声音里,有邀请,但也有一丝疏离。好像在说,你跟我们,终究有点不一样。

这个 称呼 ,让我过早地体会到了“知识的诅咒”。它让我骄傲,也让我落寞。

再往前追溯,还有一个更古早的,几乎快被我遗忘的 称呼 ,叫“鼻涕虫”。

这太糗了。大概是五六岁的时候吧,我体质弱,一到冬天就感冒,两条清鼻涕总是挂在嘴边,用袖子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搞得棉袄的袖口总是油光锃亮,硬邦邦的。有一次,跟发小阿P抢一个变形金刚,抢不过,我急得哇哇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阿P看着我的窘样,一边把玩具塞给我,一边哈哈大笑:“给你给你, 鼻涕虫 ,别哭了!”

鼻涕虫 ”这个名字,就这么叫开了。它代表着我最不堪,最弱小,最需要保护的一段时光。这个 称呼 没有一点美感,甚至有点恶心。但奇怪的是,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却暖暖的。因为每一次他们这么叫我的时候,后面总会跟着一句“过来,我分你一半”或者“别怕,我帮你打他”。这个 称呼 ,包裹着的是他们对我最原始、最不加修饰的保护和照顾。

它像一颗琥珀,封存着我最柔软的童年。

那么, 儿时的兄弟怎么称呼我 ?他们用一连串不断变化的 外号 ,标记了我成长的每一个阶段。从需要被保护的“鼻涕虫”,到有点孤芳自赏的“ 字典 ”,再到融入集体,找到自己位置的“ 老杆儿 ”。每一个 称呼 ,都是一枚独特的勋章,背后是一段滚烫的,独一无二的青春 记忆

如今呢?

如今我们都长大了,变成了不动声色的成年人。我们互称“X总”,或者连名带姓地叫。电话接通,是客气而标准的开场白。那些曾经脱口而出的 外号 ,被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像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谁也不敢轻易触碰。因为我们都知道,一旦叫出口,就等于承认,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偶尔,在某个喝多了的深夜,电话那头传来含混不清的声音:“喂…… 老杆儿 ……你……你还好吧?”

那一瞬间,什么都回来了。

球场,汗水,冰红茶,情书,变形金刚,还有挂在嘴边的鼻涕。所有的画面,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气味,排山倒海地涌过来,把我淹没。我仿佛还是那个瘦高的少年,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未来漫长,而兄弟,就在身旁。

我想,这大概就是那些 称呼 的全部意义。它不是一个简单的代号,它是一个咒语,一个能瞬间启动时光机器的咒语。它提醒着我们,在被生活磨平棱角,变成一个个面目模糊的成年人之前,我们曾经是谁,我们曾经,拥有过怎样闪闪发光的,不可复制的青春。

那些 称呼 ,才是我的真名,刻在那个回不去的夏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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