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古时候四岁小娃如何自称?答案远比“我”复杂!

每次看古装剧,一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梳着两个小抓髻,奶声奶气地对着爹娘说“我饿了”、“我想出去玩”,我就忍不住出戏。真的,一秒出戏。你别笑,这事儿特较真,但特有意思。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我”字,在那个等级森严、礼法如山的古代,对于一个四岁的小不点儿来说,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4岁在古代怎么称呼自己 ?这问题,绝不是一个词能回答的。它背后牵扯的是一整套社会秩序、家庭伦理,甚至是一个孩子自我意识的萌发方式。

你想想那个画面。一个四岁的娃,是个什么概念?刚能把话说利索,刚能跌跌撞撞地满院子跑,世界在他眼里还是混沌一片,爹是天,娘是地。他的“自我”,还没那么清晰、独立。所以,他称呼自己,更多的是一种“关系”的确认,而不是“个体”的宣告。

探究古时候四岁小娃如何自称?答案远比“我”复杂!

最最普遍的,无论贫富,大概就是用 小名 了。

你听,大户人家的后院里,一个穿着锦缎小袄的小郎君,扑到他娘亲怀里撒娇,他不会说“我饿了”,他会说“ 虎头 肚肚饿了”。那个给他算过命、说他命里缺金的乳娘,会笑着哄他:“我们 金锁 乖,厨房正炖着燕窝粥呢。”看到了吗?他的名字,就是他的指代。这种以名自称的方式,充满了亲昵感,也符合一个四岁孩子以自我为中心、但又尚未完全将“我”这个概念与自身剥离的心理状态。他就是虎头,虎头就是他,简单直接。

乡野田埂上,情况也差不多。一个晒得黢黑、光着脚丫的小丫头,追着一只土狗跑累了,会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对着屋里喊:“娘! 丫蛋 口渴!”她爹从地里回来,也会摸着她的头问:“我家 丫蛋 今天乖不乖?” 小名 ,是那个时代给予孩子的第一张身份牌,自然也就是他们指代自己的第一语言。简单、朴素,带着泥土的芬芳和亲人的温度。

但,这只是日常场景。一旦换个地方,见了外人,尤其是长辈,这称呼可就得立马换个频道了。

稍微有点规矩的人家,孩子到了四岁,已经开始被“提点”了。在祖父祖母面前,你再说“虎头要吃糕”,可能就要挨母亲一个不轻不重的眼色了。这时候,一个更显规矩、更体现辈分的词就出来了—— 孩儿 ,或者单一个 字。

“祖父, 孩儿 给您请安了。”一个四岁的小郎君,被下人领着,走到太师椅前,学着大人的样子作揖。虽然动作可能歪歪扭扭,话说得也含含糊糊,但这个“孩儿”,瞬间就把他的身份定位了——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我是您的子孙,我在这里,是以“儿子”或“孙儿”的身份出现的。这是一种基于血缘和孝道的自称,里面“我”的个性被压缩到了最小,凸显的是家庭伦理。

女娃娃呢?嘿,那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她们或许也会用“ 孩儿 ”,但在某些场合,一个更具女性特征的自称已经开始在她们的语言里埋下种子。虽然“ 奴家 ”这个词更多是成年女性使用,但一个四岁的女孩,在严厉的教导下,对着父亲怯生生地回话时,可能会被教着说“ 女儿 不敢”、“ 女儿 知道了”。这种自称,从一开始就在塑造她的性别角色和社会定位。你不是一个独立的“你”,你是父亲的“女儿”,你未来的身份,也都将围绕着“某某人的女儿、妻子、母亲”来展开。

是不是感觉有点窒息?别急,还有更夸张的。

要是生在皇家,那完了。一个四岁的皇子或者公主,他(她)的自我意识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被身份和头衔包裹的。他可能压根就没有机会用充满童趣的 小名 来指代自己。在母妃面前,他或许还能自称“ 儿臣 ”,但在父皇面前,在文武百官面前,他就是他的封号,他的排序。一个四岁的太子,他可能会被教导着说“ 本宫 如何如何”,尽管这听起来荒谬得可笑,但这正是皇权对个性的彻底吞噬。他的存在,不是为了成为他自己,而是为了成为那个“太子”。

所以你看, 4 suì zěn chēng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语言学问题,这是一个社会学问题。它像一面多棱镜,折射出古代社会的阶级、性别、伦理和权力结构。

一个简单的自称,背后是天差地别的世界。富贵人家的孩子,他的自称是规矩,是身份的确认;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他的自称是亲昵,是家庭的呼应;而生在权力顶峰的孩子,他的自称,则可能是一种悲哀的束缚。

说到底,“我”这个字,在现代社会是多么地理所当然,它代表着独立、平等、个性的张扬。但在古代,尤其对一个心智尚未健全的四岁小娃来说,“我”太大了,太重了,太突兀了。他需要一个更柔软、更具体的坐标,来定位自己在这个复杂世界中的位置。那个坐标,可能是他的名字,可能是他在家庭关系中的角色,也可能是他无法摆脱的阶级烙印。

所以,下次再看古装剧,别再让那些小演员们张口闭口都是“我”了。我宁愿看到一个怯生生的小娘子,扯着母亲的衣角,小声嘟囔着“ 囡囡 怕”,或者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挺着小胸膛,对着小伙伴宣布“ 阿牛 最厉害!”

那样的画面,才真的有血有肉,才真的能把我们拉回到那个久远的、充满了烟火气和人情味的,真实的时空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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