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的闺蜜怎么称呼自己?探寻旧时光里那些亲昵的称谓

我总在想,当“闺蜜”这个词还没被社交网络叫得烂俗之前,那些穿着素雅旗袍、或是剪着齐耳短发的女学生们,她们, 民国的闺蜜怎么称呼自己

这个问题,你翻遍字典可能也找不到一个标准答案。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一个词汇的问题,而是一幅幅活生生的,带着体温和心跳的画面。

你得先抛开我们现在对“闺蜜”的定义——那种一起逛街、美颜、吐槽的快餐式友谊。民国时期的女性情谊,沉甸甸的,带着一股子墨香和樟木箱子的味道。它藏在那些泛黄的信纸里,藏在女校宿舍熄灯后的呢喃里,也藏在为对方缝补的一针一线里。

民国的闺蜜怎么称呼自己?探寻旧时光里那些亲昵的称谓

最雅致,也最广为人知的,恐怕就是“ 手帕交 ”了。

这三个字,光是念出来,唇齿间都仿佛带着一丝丝缕的香气。它不是个简单的称呼,更像是一种身份的认证,一种心照不宣的盟约。手帕,那是什么?是女儿家最私密、最贴身的东西。上面绣着自己的心事,沾着自己的泪痕。把这样一件东西赠予对方,交换的哪里是手帕,分明是一颗交付出去的心。那是一种,怎么说呢,带着点古典仪式感的浪漫。她们可能不会在公开场合大声喊:“我的手帕交!”,但当她在日记里写下“今日与兰君晤,真吾之 知己 也”,那个“兰君”,那个“知己”,背后承载的分量,远比我们今天一句轻飘飘的“宝贝儿”要重得多。

当然,不是所有的情谊都那么古典。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特别是五四运动之后,一群“ 新女性 ”登上了历史舞台。她们放开了裹脚布,走进了学堂,甚至走上了街头。她们的友谊,自然也染上了新的色彩。

在女校里,最常见的称呼,朴素又直接——“ 学友 ”或者“ 同学 ”。别小看这两个词,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能并肩坐在课堂里,本身就是一种革命性的情谊。她们不再仅仅是讨论针线花样,而是争论娜拉出走后该怎么办,是探讨国家的未来在哪里。她们称呼对方的名字,可能后面会带一个亲昵的“妹”字,比如“徽因妹”,带着一点点宠溺和家族式的亲近感。

更有意思的,是一些知识女性之间,她们会用一种听起来有点“古怪”的方式称呼彼此。比如,在信件里,她们会称对方为“兄”,或者“君”。你没看错,就是男性的称谓。这绝不是性别错乱,而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尊敬和认可。在她们心里,对方已经超越了性别的桎梏,是一个可以在精神上、思想上与自己平等对话的“人”,一个真正的 知己 。这种称呼,带着一股子打破常规的飒爽劲儿,是那个时代独有的风骨。

而到了上海那样的大都会,十里洋场,风气又不一样了。那些穿着时髦洋装、烫着卷发、会说几句英文的名媛们,她们的交际圈里,称呼自然也“洋派”起来。她们会直呼对方的英文名,“Mary”、“Catherine”,或者在中文名前面加上“Miss”,显得亲切又时髦。她们的友谊,可能诞生在咖啡馆的下午茶里,或是在百乐门的舞池中。这种友情,更外放,更摩登,像是香水,前调热烈,后调悠长。

但说到底,我觉得, 民国的闺蜜怎么称呼自己 ,最重要的或许根本不是那个固定的称谓。

称谓是表,情谊是里。

真正的情谊,体现在那些微小的、不为人道的细节里。是张爱玲笔下,炎樱会毫无顾忌地指出她新衣服的不好看,那种“真实”;是萧红在困顿潦倒时,许广平毫不犹豫地接济,那种“义气”;是秋瑾就义前,写给徐自华的信里,那种将身后事全然托付的“信任”。

她们可能叫对方“小名”,比如“阿媛”、“芬芬”,带着吴侬软语的糯。

她们也可能只是简单地称呼“ 姐妹 ”,这个词在当时,没有丝毫的塑料感,就是实打实的、可以两肋插刀的情分。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一个穿着蓝布学生裙的女孩,在车站的月台上,用力挥着手,对着即将远行的另一个女孩喊着她的名字,眼眶通红。那一刻,她喊的是什么,还重要吗?那一声呼唤里,有叮咛,有不舍,有祝福,有一切。

所以,别再纠结于一个标准答案了。 民国的闺蜜怎么称呼自己 ?她们用信笺称呼,用等待称呼,用分享的一块点心、一件旗袍称呼,用彻夜的长谈和无言的陪伴称呼。

那些称呼,是时代的印记,也是情感的密码。它们不像我们今天这样,被轻易地打在屏幕上,发送出去。它们需要被一笔一划地写下来,装进信封,经过漫长的邮路,最后才被一双颤抖的手打开。这个过程本身,就赋予了那份情谊一种郑重其事的美感。

手帕交 ”、“ 知己 ”、“学友”、“兄”,这些词汇像是一颗颗散落的珍珠,串起了那个时代女性之间复杂、深刻而又动人的情谊图景。它们告诉我们,友谊的表达方式可以有很多种,但那份核心的真诚与交付,古今相通,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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