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 税务系统的父辈怎么称呼 ,真不是一句“叫老师”就能简单糊弄过去的。你要是刚考进来,穿着崭新却不合身的制服,一脸懵懂地踏进那栋总感觉有点严肃的大楼,这绝对是你需要上的第一堂,也是最重要的一堂“社会课”。
叫 老师 ?最安全,但也最疏远。这像是个万能膏药,贴哪儿都行,但也就意味着,你和对方之间,隔着一层礼貌的、透明的、但你就是捅不破的薄膜。对着那位案头文件堆得比山高、眼镜片厚得能当放大镜用的老会计,你毕恭毕敬地喊一声“王老师”,他会从文件的缝隙里抬起头,点一下,嗯,然后继续埋首于数字的海洋。礼数到了,但心,没到。这声“老师”,是你作为新人的身份标签,它在说:“我是菜鸟,我什么都不懂,请多指教。”
那叫 师傅 ?这词儿,可就重了。它带着一种旧时代作坊里的传承意味,油墨香和师徒间的烟火气扑面而来。不是谁都能担得起,也不是谁你都能随便叫的。得是那种真心实意带你、愿意把看家本领掰开了揉碎了喂给你的前辈。他会指着一张复杂的申报表,告诉你哪个犄角旮旯的数字最容易出错;他会在你被纳税人怼得哑口无言时,不轻不重地插句话就帮你解了围。你叫他一声“师傅”,那里面有依赖,有崇拜,更有“我跟你混”的江湖义气。这一声喊出去,就等于拜了山头,你们的关系,就不再是简单的同事了。

所以你看,这称呼,门道深着呢。
我刚来那会儿,分在征管科,科里有个快退休的李哥。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但精神头十足,每天骑个二八大杠自行车上下班,风雨无阻。他不是领导,就是个老科员。一开始,我跟着大家叫他“李老师”。他听了,总是笑呵呵的,但那笑容里,总觉得有点客气。
直到有一次,为了一个陈年旧档,我们俩在档案室里翻了整整一下午。那股子尘封纸张特有的霉味儿,混着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形成的光柱里飞舞的尘埃,现在我还记得。他一边翻,一边给我讲那些档案背后的故事,哪家企业当年是如何从一个小作坊成长起来,哪次税制改革又带来了怎样的阵痛。他的话语里,没有宏大的叙事,全是具体的人和事,是 税务系统 这部大机器运转时,那些细微却有温度的齿轮咬合声。
那天出来,我看着他被灰尘弄得灰扑扑的侧脸,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李叔,今晚我请您吃饭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特别舒展,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走!”
从那天起,“李老师”就变成了“李叔”。这个称“叔”的背后,是一种亲近感的确认,是我终于被他从“新来的大学生”这个群体标签里,拎出来,看作一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
其实,在 税务系统 这个庞大的体系里,对“父辈”的称呼,更像是一种 气场 的识别。
有的人,天生就是“X科”或者“X处”。他们不苟言笑,走路带风,业务能力强得让你觉得自己的脑子是租来的。你对着他们,除了职务,叫不出别的。那是一种对权力、对能力的天然敬畏。你和他之间,隔着的是制度和层级。
有的人,则是永远的“老师”。他们是业务上的 活字典 ,是行走的政策库。你任何时候拿着疑难杂症去问,他都能给你引经据典,讲得明明白白。你喊他“老师”,是发自内心的对知识的尊重。
而那些能被叫做“叔”、“阿姨”甚至“哥”、“姐”的,才是真正把你纳入他们羽翼之下的自己人。他们或许不会跟你讲太多大道理,但会在你加班到深夜时,给你递上一杯热水;会在你受了委屈时,像个长辈一样骂你几句“傻小子”,然后帮你把事情扛下来。他们是这个冰冷系统里,最温暖的 定海神针 。
这称呼的变迁,往往也映射着一个年轻税务人的成长轨迹。从一开始战战兢兢、字斟句酌的“X老师”,到后来某个特定情境下鼓起勇气的“X师傅”,再到最后融入集体、亲密无间的“X叔”或“X哥”。每一步,都代表着你在这个环境里扎得更深了一点。
所以, 税务系统的父辈怎么称呼 ?它没有标准答案。它需要你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去感受那位前辈是把工作当成一份糊口的职业,还是一项奉献终身的事业;去分辨他看你的眼神,是审视,是教导,还是带着一丝长辈看晚辈的慈爱。
这门学问,藏在每一次晨会,每一次午餐,每一次加班的灯光下。它比背熟任何一条税法规定都更需要智慧。因为你称呼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一段岁月,一种传承,和一个正在慢慢接纳你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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