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我家那俩小子,一个属猴一个属狗,中间隔了快六七年光景,真是把我这个 姐姐 给“折腾”得不轻。你问我怎么称呼他俩?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啊,是个千层饼,里头裹着多少 血缘 的香浓,多少 岁月 的磨砺,多少 爱恨嗔痴 的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一五一十地掰扯清楚。
我记得刚有老大那会儿,我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家里突然多了个奶娃娃,皱巴巴,红彤彤,哭起来震天响。大人逗我,说这是你 弟弟 ,你可得好好疼他。那会儿小,只觉得新奇,好奇地戳戳他小脸蛋。至于怎么称呼?恐怕就是大人们叫什么,我跟着学什么。无非是“ 小弟弟 ”呗,或者直接叫他那会儿的小名——“壮壮”,因为他生下来就胖墩墩的。那一声声“壮壮”,带着我童年里对 新生命 的懵懂,也掺杂着自己 地位被瓜分 的小小不悦。
等到老二出生,又是几年过去。这回我上小学了,俨然有了点 姐姐 的模样。老二更瘦小,但皮实得很。他出生的时候,家里人就没老大那么“隆重”了,仿佛弟弟这东西,就是家里的 标配 。所以,老二常常是被我直接喊名字的。他叫小宝,我就“ 小宝 !过来!”这语气里,已经透着点 命令 ,一点 指使 ,带着 大姐姐 的理所当然。当然,在外人面前,我还是会乖巧地介绍:“这是我 大弟 ,那是 小弟 。”规规矩矩,听起来特别 得体 。但说实话,这“大弟小弟”的称谓,更像是一件正儿八经的衣服,只有在 正式场合 才穿,脱了它,我们三个人才能自在地撒欢。

真正有意思的,是那些 非正式的、只有我们姐弟仨才懂的称呼 。老大从小话不多,闷声发大财的典型。小时候他胖,我叫他“胖墩”,后来他长高了,我顺嘴就改成了“墩子”。这“ 墩子 ”一叫就是十几年,直到他上了大学,偶尔还会被我揶揄。他倒也不恼,大概是习惯了,或者这称呼里,藏着我们姐弟 共同的秘密 。老二呢,他嘴巴甜,鬼点子多,有时候我气急了,直接甩一句“你个 小兔崽子 !”——你别误会,这绝对不是骂人,而是气到极致,又带点 无可奈何的宠溺 。他要是做了什么特别好玩或者特别欠揍的事情,我还会给他起个外号,比如“ 机灵鬼 ”、“ 小捣蛋 ”。这些外号,像一道道只有我们才读得懂的 密码 ,编织着我们之间独一无二的 亲密关系 。
还有些称呼,是 带着情绪的 。比如,我生病了,老大急得团团转,他会叫我“姐,你怎么样?”那声“姐”带着 担忧和焦急 ,和平时被我支使得不情不愿的“姐”完全是两种味道。老二犯了错,被爸妈骂了,然后来找我求助,那声带着奶气的“ 姐姐 ~”拖得老长老长,我知道,他这是在撒娇,在寻求 庇护 。而我呢,即便心里再烦,听到那一声,心都化了,再大的火也消了一半。这不就是 血缘 的魔力吗?
长大了,大家有了各自的生活圈子,称呼又变了。有时候在外面,为了显得“成熟”,或者纯粹是图个方便,我可能会直接喊他俩的名字。全名也行,小名也罢。但在家族聚会上,长辈们坐了一圈,我还是会自然而然地叫“ 大弟 ”、“ 小弟 ”,那仿佛是一种 家族秩序 的体现,也是对 长幼尊卑 的尊重。偶尔,喝点小酒,聊到一些往事,老大可能会拍拍我肩膀,带着点感叹叫一声“ 老大 !”,这时候我知道,他不是把我当 姐姐 ,而是当成一个能 一起扛事儿 的 兄弟 ,那一声“老大”,里头有 敬重 ,有 信任 ,更有 平辈之间的惺惺相惜 。老二呢,他喝高了会搂着我,有点 委屈 ,有点 依赖 地叫“ 姐 ,你不知道我多想你”,那又是另一种 真情流露 ,带着 弟弟对姐姐 永远割舍不掉的 眷恋 。
这些称呼的变换,简直就是一部我们家姐弟 成长史 的浓缩。从最开始的 好奇 ,到后来的 习惯 ,再到如今的 理解和珍视 ,每个称呼背后,都承载着一段段 不可复制的记忆 。它们可能是一起偷吃零食的 共犯 ,可能是吵架后互不理睬的 冷战 ,也可能是彼此扶持, 携手前行 的 坚定支持 。
所以,你问我 姐姐 两个弟弟怎么称呼 ?答案太多了,根本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标准答案 。它可以是 名字 ,是 昵称 ,是 外号 ,是 情绪的载体 ,是 爱的代号 。它可能是某次他做错事后,怯怯地一声“姐…”;也可能是酒过三巡,他拍着我肩膀,红着眼眶叫的那声“老大!”。这些称呼,都是我们家私藏的 宝藏 ,只有我们懂,也只属于我们。它远远超出了语言的范畴,更是一种 无形的羁绊 ,是 血脉 相连,是 岁月沉淀 下来的 深刻印记 。每一次呼唤,都像在念一首只有我们听得懂的 家庭诗歌 ,悠扬且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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