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在古时候怎么称呼?古籍探源:揭秘那些凝固了历史的器物曾用名

每每谈及“文物”二字,我总觉得这词儿带着点儿现代的、科学的、甚至带着些许疏离的冷峻。它像一间被严格分类、编号入库的博物馆,精准,却少了点古人把玩时的温度,少了那种浸润着生活气息的烟火味儿。我常想,那些生活在遥远年代的人们,面对我们今天视为 文物 的器皿、书画、玉石,他们会怎样称呼它们?他们眼里的这些 古董 珍玩 ,又是怎样一种存在?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因为彼时彼地,它们的命名,往往藏着时代的秘密,也藏着人心的偏好。

你要是问, 文物在古时候怎么称呼 ?答案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词汇能概括的。它像一个万花筒,每一次转动,都呈现出不同的斑斓。

我们姑且把目光投向那些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譬如“ 古器 ”。这个词儿,朴素得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顽石,直白地指涉着那些“古老的器物”。它不带感情色彩,不掺杂价值判断,仅仅是陈述事实。但你想想看,在尚无“考古学”概念的年代,一块出土的青铜器,一段残缺的瓦当,它们就这么静静地被称作“古器”,却也透着一股子沉甸甸的,属于历史本身的重量。那些最初的 博物 者,大概就是从这“古器”二字中,嗅到了历史的芬芳。

文物在古时候怎么称呼?古籍探源:揭秘那些凝固了历史的器物曾用名

再往前走一步,有了审美和收藏的意识,“ 玩好 ”、“ 雅玩 ”便浮现出来。这可就不是简单的“古老器物”了,这其中倾注了把玩者的心血,凝结了鉴赏者的眼光。尤其是文人雅士,他们手中的那些 奇珍异宝 ,不是为了炫富,而是为了修身养性,为了寄托情思。一幅泛黄的 书画 ,一尊温润的 玉器 ,或是几页残缺的 典籍 ,在他们看来,那都是“玩好”。这种称呼,带着一股子闲适与超脱,透着一种“玩物而不丧志”的自信。

说到青铜器,这可是古代中国文明的重器,祭祀、战争、礼仪,无一不用。那时候,可没有“青铜器”这种现代概念。更多的是用“ 鼎彝 ”、“ 彝器 ”来称呼它们。你看,这词儿多有意思,“彝”字本身就带着祭祀礼器的意味。所以,当人们谈论这些 传世之物 时,他们不仅仅是在说一件器皿,更是在谈论一种信仰,一种秩序,一种与天地鬼神沟通的桥梁。那些硕大沉重的方鼎、圆彝,它们被赋予了神圣的色彩,承载着王朝的记忆和权力的象征。它们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会“说话”的历史,是祖先 遗存 下来的威严与智慧。想想那些铭文,一笔一划,都刻着那个时代的魂。

金石 学兴起之后,那些刻有文字或图案的钟鼎碑碣,拓片更是成了士人书斋里的心头好。他们把这些研究对象统称为“金石”,其地位之高,绝非寻常 故物 可比。拓片上的字迹,是时间的印记;碑碣上的斑驳,是岁月的雕琢。 金石 二字,概括的不仅仅是材质,更是那一脉相承的文化血脉。

还有那些精致的 陶瓷 。从最初的实用器,到后来名窑辈出,它们也被赋予了更多的美学价值。宋人的 雅玩 清单里,定、汝、哥、钧、官窑的瓷器,都是珍贵的 藏品 。人们会用“窑器”来指代它们,或是根据产地、釉色、器型,给予它们更细致入微的称谓。一件汝窑天青釉的洗,在宋代士大夫眼中,那可是“雨过天晴”的意境,是可遇不可求的极致之美。它不再是单纯的“碗”或“盘”,而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审美的极致。

至于“ 古董 ”这个词,其实是个相对晚近的概念,大致到明清时期才开始盛行起来。它更偏向于指代那些有收藏价值、可以进行交易的老旧器物。当市集上开始出现专门买卖旧物的铺子时, 古董 就成了这类商品的统称。这背后,是商品经济的萌芽,也是收藏鉴赏之风的鼎盛。那些把玩 古董 的人,也开始有了“ 鉴赏家 ”、“ 收藏家 ”的身份。他们不再仅仅是欣赏,更是对器物价值的 考证 与认定。

我常常琢磨,古人对于这些 宝器 的称呼,并非随意而为。每一个词汇,都带着鲜明的时代烙印和文化属性。它们可能被叫做“ 秘玩 ”,因为深藏不露,只有少数人才能一窥其貌;它们可能被叫做“ 旧物 ”,带着一丝怀旧与伤感,寄托着对逝去岁月的追忆;它们可能被叫做“ 传家宝 ”,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传承。

你瞧,从 古器 的朴素,到 彝器 的神圣,从 玩好 的闲雅,到 古董 的商品化,这些称谓的变化,不正是一部浓缩的文化史吗?它们不是冰冷的标签,而是那个时代人们情感、观念、信仰的投射。当我今天面对一件 文物 时,我总爱在脑海里给它加上一层古人的滤镜,想象它在遥远时空里曾被怎样命名,被怎样把玩,被怎样珍视。这样一来,那些沉睡在博物馆里的器物,仿佛瞬间活了过来,与我有了穿越时空的对话。它们不再是仅仅停留在“ 文物 ”这个泛泛之词上的客体,而是有生命、有故事、有温度的“ 传世之物 ”,是中华文明在时间长河中留下的,最动人心弦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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