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真挺上头的。就为了一个称呼, 我的干爸爸儿子怎么称呼 ,我这两天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的,全是小时候的画面,搅得我连喝口水都觉得不是滋味儿。
你可能觉得,这有啥难的?不就一个称呼吗?哥、弟、或者直接喊名字呗。嘿,要是真这么简单,我就不用在这儿跟自己较劲了。事情的症结在于,那个“干”字,它不是个摆设,它是有温度、有分量的。
我干爸,那是我爸过命的交情。小时候,我家和我干爸家就住一个大院,两家开火都恨不得凑一桌。我记忆里,夏天的傍晚,我干爸总是光着膀子,摇着一把大蒲扇,给我讲那些他年轻时候闯荡的“英雄事迹”,我呢,就挂在他腿上,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干妈做的红烧肉,那味道,绝了,到现在我妈都说,那是她这辈子都学不会的手艺。所以,我管他们叫“干爸”“干妈”,叫得比叫“叔叔阿姨”亲热一万倍,那是我心里头,除了我亲爹妈之外,最亲的人。

而我干爸的儿子,就叫他小宇吧,我们就更不用说了。那真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交情,是从一个泥坑里爬出来,你抢我半块冰棍,我扯你一下午风筝的关系。我比他大两岁,小时候,我就是他的“山大王”,他呢,是我的“跟屁虫”。我俩的名字,在我们那个小圈子里,几乎是连在一起的。大人们喊吃饭,都是扯着嗓子喊:“XX(我的小名),把你家小宇也给我叫回来!”
那时候,我叫他,就叫“小宇”,或者更混不吝一点,直接喊他外号,“小胖墩儿”。他也不生气,傻乐着就过来了。
问题就出在,我们都长大了。
一晃十几年,大家都奔三了。他现在西装革履的,在一家挺牛的公司里做项目经理,听说手下还管着好几个人,人模人样的。我呢,也在这座城市里,为了三餐奔波。前几天干爸打电话来,说小宇下周要来我这城市出差,让我们务必见一面,好好聚聚。
电话一挂,我这心里就打起鼓来了。聚聚当然是开心的,可我一想到要见他,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得居然是:我该叫他什么?
再叫“小宇”?感觉怪怪的。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一上来就这么亲昵,会不会有点……太自来熟了?人家现在也是个“宇总”了,我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不合适。
叫他外号“小胖墩儿”?那我真是脑子被门挤了。他现在健身练得一身腱子肉,我再提这茬,那不叫亲切,那叫揭短,纯属找打。
那叫全名?“王小宇”?我的天,这比叫陌生人还生分。我只有在小学老师点名册上才听过这么严肃的称呼。这一声“王小宇”喊出口,我估计我俩中间能瞬间竖起一道无形的墙,上面还挂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那我该叫他“弟”吗?听着是那么回事,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个“弟”太宽泛了,公司的同事,认识的朋友,只要比你小,都能叫一声“弟”。但我和他之间,不是普通的“朋友弟弟”啊,我们之间横着一个“干”字辈的特殊关系链呢。这声“弟”,太轻了,承载不起我们两家几十年的情分。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吗?小时候觉得天经地义的事情,长大了却要瞻前顾后,思虑再三。一个简单的称呼,背后牵扯的是人情、是分寸、是关系的远近亲疏,是一段被时间冲刷过的记忆,想要重新找回连接点的尴尬和努力。
后来,我跟我妈打电话吐槽这事儿。我妈在电话那头乐了,说:“你这孩子,钻牛角尖。你们是干亲啊,那不就是 干兄弟 嘛。”
“ 干兄弟 ”!
这三个字像一道光,瞬间劈开了我脑子里的迷雾。对啊!我怎么就忘了这个最根本、最核心的身份呢。
叫“ 干弟 ”!
这个称呼,简直是量身定做,完美无瑕。
你看啊,一个“干”字,立马就把我们和普通的朋友、同事区别开来了。它像一个专属的徽章,亮出来,就代表了我们不是一般关系,我们背后站着两对视对方为至亲的父母,有着共同的、不可复制的童年。这个字,是根,是源头。
而后面那个“弟”字,既点明了我们的年龄长幼,又带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它比直呼其名要亲切,比单叫一个“弟”要有分量,比小时候的“小宇”要成熟得体。它不轻不重,不远不近,刚刚好。
当我想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我心里那根小刺儿,瞬间就被拔了出来。我甚至能想象到见面时的场景了。我走上前,给他一拳,笑着说:“ 干弟 ,可以啊,混得人模狗样的了!” 他肯定也会捶我一下,回一句:“ 干哥 ,你也不赖啊!”
你看,多自然,多妥帖。所有的尴尬和生疏,都在这一声“ 干哥 ”“ 干弟 ”里烟消云散了。它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匣子,把那个穿着开裆裤的“跟屁虫”和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完美地缝合在了一起。我们还是我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这段情谊。
所以,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在纠结 我的干爸爸儿子怎么称呼 ,别想得太复杂。回归到关系的本质,那个“干”字,就是最好的答案。根据年龄,大大方方地叫一声“ 干哥 ”或者“ 干弟 ”,这不仅是一个称呼,更是一种情感的确认,一种对两家情谊的尊重和延续。
称呼是小,情谊是真。别让这点成长的“小尴尬”,绊住了那份从小一起长大的,滚烫的、独一无二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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