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 最老的好朋友怎么称呼 ?
这问题,真给我问着了。让我一瞬间有点恍惚,脑子里过电影似的,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称谓,可没一个是他身份证上的名字。真的,你要是现在当着我的面,字正腔圆地喊出他那个“官方”大名,我八成会愣个三秒,然后一脸茫然地问你:“谁?”
太生分了。那两个字,是给他老师、他老板、他未来丈母娘叫的,跟我,跟我们之间那摊子烂事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们的 称呼 ,那得是带着“黑历史”印记的。
比如,我管他叫“二狗子”。这外号土掉渣是吧?可这里面的故事,只有我俩烂在肚子里。那是小学三年级,夏天,刚下过雨,村口的泥路滑得能溜冰。他非要去追一只大黄狗,结果脚下一滑,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姿势,结结实实地糊在了泥坑里。满脸是泥,就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旁边那只大黄狗还特人性化地歪着头看他。那画面,我记一辈子。从那天起,“二狗子”这三个字就焊在他身上了,我专属的。别人谁敢这么叫,他指定跟谁急。但我叫,他只会笑骂一句“滚蛋”,然后顺手把剥好的花生米丢给我。
这,就是 最老的好朋友 之间的默契。那个 称呼 ,像一个秘密的接头暗号,一说出口,时空瞬间倒流,我们又变回了当年那两个傻小子。
当然,称呼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初中那会儿,他迷上了打篮球,天天学人家乔丹,结果球技不咋地,摔跤倒是一绝。于是他的外号升级成了“地滚乔”。高中呢,他开始装深沉,学人家看哲学书,虽然我猜他连第一页都没看懂,但“哲学家”这个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称呼,就这么被我安上了。他也不甘示弱,因为我当时吃得多,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饭桶”,后来觉得不雅,升级成了听起来稍微洋气点的“仓管”。
你看,我们互相伤害,互相揭短,但这些外号里,没有半点恶意。它就像我们友谊的年轮,一圈一圈,刻着我们共同走过的傻叉岁月。每一个外号,都是一段独家记忆的钥匙。
有时候,连个正经的 称呼 都不需要。
一个眼神,一个“喂”,一个“哎”,甚至一个抬下巴的动作,对方就知道你要干嘛。深夜在路边摊撸串,我根本不用说话,把签子上的最后一块肉用嘴叼走,再把空签子往他面前一放,他就懂了,扯着嗓子喊:“老板!再来二十串腰子!” 这时候,名字是什么? 称呼 是什么?重要吗?一点都不。我们之间的沟通,早就超越了语言这种低级的形式。那种感觉,就像左手和右手,根本不需要打招呼。
我想, 最老的好朋友怎么称呼 ,这个问题压根就没有标准答案。
它不是一个词汇问题,而是一个情感问题。
有的人,可能会叫 死党 。这个词有点江湖气,好像能为对方两肋插刀。
有的人,会叫 老铁 。这俩字一出来,就感觉一股大碴子味的亲切感扑面而来,特别实在。
还有的人,互相叫“儿子”“孙子”,占尽口头便宜,却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比谁都靠谱,比亲爹还亲。
更有甚者,直接用一个单字,或者一个语气词。那是一种懒得再去咬文嚼字的亲密,是把所有复杂的情感,都浓缩进了一个最简单的音节里。
关键不在于那个 称呼 本身的发音和字形,而在于你叫出那个名字时,心里的温度。是你确信,无论你用多么不堪入耳的词去称呼他,他都不会真的生气。是你坚信,这个 称呼 背后连接的,是你们俩共同拥有的一整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有你们一起逃过的课,一起挨过的骂,一起喝过的酒,一起吹过的牛,还有一起面对过的,那些人生中最难的坎儿。
我见过最绝的一个称呼,是我发小管他最好的朋友叫“债主”。我问他为啥。他说,因为感觉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他失恋,他陪着喝酒;他创业失败,他二话不说把积蓄拿出来;他家人生病,他跑前跑后比谁都勤。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嫌弃,但眼睛里的光,骗不了人。
所以你看, 最老的好手朋友怎么称呼 ?
可以是那个最让他出糗的外号,也可以是那个听起来最不着调的昵称。它可以是“狗东西”,也可以是“傻狍子”。它甚至可以不是一个固定的词,而是根据心情和场景随意切换的动态代码。
归根结底,那个称呼,就是你在全世界面前,给他贴上的一个“自己人”的标签。它是一把钥匙,打开的是无需设防的信任;它是一份许可,允许彼此在对方面前,卸下所有伪装,做最真实的那个混蛋。
别再纠结用什么词了。想想看,当你遇到事儿,第一个想打的电话是谁?当你有了天大的好消息,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是谁?那个人,你怎么叫他顺口,就怎么叫吧。
那个最顺口的 称呼 ,就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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