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每次一想到古人,脑子里是不是就自动蹦出那些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画像?尤其是什么王侯将相、文人墨客,感觉他们开口就是“之乎者也”,连家庭生活都透着一股子规矩和疏离。但你琢磨琢磨,再牛的名人,他不也得当爹吗?当了爹,面对自己那个软软糯糯、一笑俩酒窝的小闺女,他还能绷得住吗?
答案是,完全不能。
历史的有趣之处就在这儿,你得把那些宏大叙事的外壳给它掰开了、揉碎了看,里面全是热气腾腾的人情味儿。就拿怎么称呼女儿这件小事来说,简直藏着一部柔情史。

咱们先聊个顶流—— 苏轼 。苏东坡先生,大家熟啊,豪放派词人,“大江东去浪淘尽”何等气魄。可这位大哥,内心其实住着个超级“女儿奴”。虽然他自己没女儿,但他对侄女们那叫一个亲。他有好几个侄女,其中一个叫“小莲子”。
小莲子 !你听听这名儿,是不是一下子就觉得这老头儿可爱多了?这三个字一出来,眼前立马就有画面了。不是那个在朝堂上跟人辩论、在黄州啃猪肉的苏大学士,而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弯着腰,用他那写出千古名篇的手,去逗一个小丫头,嘴里还“小莲子、小莲子”地喊着。莲子,圆润、清甜、藏着一颗苦涩却能清心的莲子心。这里面,是纯粹的宠爱,是希望她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的期盼,更是那种捧在手心怕化了的珍视。这哪是称呼,这分明就是一首没写出来的、最温柔的诗。
再来看个画风完全不一样的, 曹操 。一提到曹老板,那就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狠人一个。他的女儿们,更像是他政治棋盘上的棋子,曹宪、曹节、曹华,一股脑儿全嫁给汉献帝。名字听起来都那么端正、严肃。
可私下里呢?我总觉得,曹操这样的枭雄,他的柔情一旦流露,可能比谁都汹涌。史书上没明确记载他怎么喊女儿的小名,但我们可以合理地想象。他会不会在某个午后,看着在花园里追蝴蝶的女儿,脱口而出一个“ 阿瞒 ”式的昵称?(“阿瞒”是曹操自己的小名)比如叫自己的小女儿“ 小茶 ”或者“ 阿节 ”?我觉得极有可能。因为再硬的铁甲,也总有软肋。对他来说,女儿或许不仅仅是巩固权力的工具,也是他在这乱世中,唯一能看到的一点纯粹和柔软。那种瞬间的温情,可能比他任何一次政治谋划都更真实。
古人给女儿起小名、爱称,其实非常有规律,而且特别有烟火气。
最常见的就是用“ 小 ”字和“ 阿 ”字开头。这简直是跨越千年的父爱密码。“小”字后面跟个什么,全看爹妈的心情和女儿的特点。比如女儿生得白净,就叫“ 小玉 ”;眼睛亮,就叫“ 小星 ार”;乖巧可爱,就叫“ 小娇 ”。而“阿”字就更亲昵了,汉武帝金屋藏娇的陈皇后,小名就叫“ 阿娇 ”。一个“阿”字,把所有距离都拉近了,充满了家庭的、私密的温存感。
还有一种,是 叠词 。这个就不用多说了,今天我们还这么用,“宝宝”、“贝贝”、“囡囡”。古人也一样,“ 娇娇 ”、“ 倩倩 ”、“ 莺莺 ”。崔莺莺的“莺莺”,你想想,黄莺出谷,娇啼婉转,这名字本身就是一幅画、一首歌,把一个少女的灵动和美好全给喊出来了。这种称呼,带着天然的韵律感,喊起来上口,听起来舒心,满满的都是宠溺。
更有意思的是,有些称呼会带点“ 贱名好养活 ”的朴素愿望。比如叫“ 奴 ”字。李清照的词里写“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这里的“奴”是女子的自称,带有一种谦卑和娇憨。而在称呼女儿时,用“奴”字,比如“ 月奴 ”、“ 玉奴 ”,一方面是沿袭了这种表达亲近的语言习惯,另一方面,也暗含着一丝“这孩子是我的小宝贝、小仆人”的占有式疼爱,希望她能平安顺遂地长大。听起来有点怪,但放在那个时代背景下,你能读出一种别扭又深沉的爱。
当然,称呼不仅仅是小名。 “闺名”和“小字” ,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闺名,也就是大名,是郑重的,寄托了家族的厚望。比如班昭,字惠班,“昭”是光明,“惠”是仁爱,希望她既聪慧又有德行。而“小字”或“乳名”,则是家庭内部的爱称,是剥离了所有社会身份和期望后,最本真的那个她。
一个 古代名人 ,他在外是官员、是将军、是文豪,他需要端着架子,维持人设。但一回到家,关上门,面对那个扎着总角、扑到他怀里撒娇的女儿,所有的身份都消失了,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他会用最朴素、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爱意。或许是女儿刚出生时,看到窗外的一枝梅花,就叫她“ 小梅 ”;或许是女儿抓周时,抓了一本书,就欣喜地喊她“ 书痴 ”;或许干脆就是她胖乎乎的,就叫“ 肉肉 ”。
这些藏在故纸堆里的称呼,像是一颗颗时间的琥珀。它们把千年前某个瞬间的温情、某个名人的铁汉柔情,完完整整地封存了下来。让我们今天读到的时候,能清晰地感觉到,历史啊,它不是一条冰冷的线,而是由无数个这样鲜活的、有温度的、充满爱的瞬间,串联起来的。
所以, 古代名人怎么称呼女儿的 ?
他们用莲子、用阿娇、用各种我们能想到的、甚至想不到的昵称,笨拙又深情地,诉说着同一句话——
“我的女儿,我的宝贝,愿你平安,愿你喜乐。”
这大概是全天下所有父亲,跨越古今,最没差别的心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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