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有没有过这么一种体验?坐在诊室里,对面那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圣洁得跟天使下凡似的,可他看你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嗯,一个会走路的故障代码。你费尽口舌描述自己的痛苦,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结果他云淡风轻地敲敲键盘,给你开一堆检查单,或者更绝的,甩给你一句“多喝热水”。
那时候,你心里翻江倒海,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会看病的大夫怎么称呼 ?
这问题,可不是一句“庸医”就能简单概括的。 庸医 这个词,太古典了,带着点旧时代评书里的味道,仿佛是给那种留着山羊胡、卖假药丸的老先生准备的。但我们现在遇到的,是新品种,是2.0、3.0迭代过的版本。

我给你分分类,你看看你遇到的是哪一款。
第一种,我管他叫 “水货大夫” 。
这词儿,是不是特有画面感?就像你花大价钱买了个名牌包,结果发现线头歪歪扭扭,logo都是烫歪的。这种大夫,他的“货”就是他的文凭、他的职称、他挂在墙上那些金光闪闪的证书。硬件全齐,软件不兼容。你看他问诊,三句话不离机器。CT、核磁、B超、血常规,全套给你安排上。他不是在看你这个“人”,他是在读一份份机器生成的报告。数据正常,你就没病。数据异常,他就按着说明书给你开药。你跟他多说两句自己的感受,比如“医生,我感觉这儿特别疼,像针扎一样”,他可能会皱着眉头打断你:“报告上没显示啊。”
那一刻,你真想把报告拍他脸上。大哥,我才是病人,我疼不疼,我自己不知道吗?机器是你爹啊?这种 “水货大夫” ,他治的不是病,是化验单。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现代医学仪器有多牛逼,顺便让你为这些仪器的KPI做点贡献。
第二种,是文化人儿的叫法,叫 “赵括” 。
对,就是纸上谈兵那位。这种大夫,理论知识那叫一个扎实,医学期刊上的最新进展他倒背如流,什么细胞因子风暴、什么靶向治疗新路径,说得头头是道,让你觉得遇上了华佗再世。可一到临床实践,完犊子了。他看病就像在做一道数学题,严格套用公式。你的症状但凡有点不典型,超出了教科书的范畴,他就瞬间死机。
他会告诉你:“从理论上讲,你不应该是这个症状。” 我去,我病了还得按着理论来?我的身体还得为了你的理论而道歉呗?这种大夫,特别喜欢教育病人。“你这个生活习惯不对”“你这个心态要调整”,说得比谁都好听,就是解决不了你的实际痛苦。他治病,靠的是一张嘴和一本永远正确的教科书。你的血肉之躯,不过是他验证理论的实验田。
第三种,性质就恶劣了,可以直接打上 “草菅人命” 的标签。
这种人,严格来说,已经脱离了“会不会看病”的范畴,进入了“有没有良心”的拷问。他眼里没有病人,只有客户,或者更赤裸点,就是行走的钱包。你的病,三分能好,他非得给你开十分的药,其中七分是回扣。你的小毛病,他能给你说成世界末日,不把你吓得魂飞魄散,不把你银行卡刷爆,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身上这件白大褂。
这种大夫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可能“会”看病,但他选择“不好好看”。他精准地利用你的信息不对称和求生本能,进行一场稳赚不赔的商业围猎。你坐在他对面,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和关怀,只有一把无形的算盘,噼里啪啦地计算着你的价值。每一次问诊,都是一次商业谈判。你的痛苦,是他的筹码;你的恐惧,是他的商机。
最后一种,是网络时代的新词,特别形象,叫 “复读机” 。
这种大夫,是流水线上的标准件。你进去,跟他说了半天,他嗯嗯啊啊地听着,然后打开电脑里的一个模板,把你的名字替换上去,啪,一张处方就出来了。不管你是张三还是李四,只要症状差不多,得,都是一个方子。他们是医学指南的忠实执行者,是药物说明书的虔诚朗读者,唯独不是一个会思考、会变通的“人”。
你试图跟他探讨一下,说:“大夫,我上次吃这个药反应很大。” 他眼皮都不抬:“说明书上没写这个副作用,别人都能吃,你怎么就不能吃?” 你再问:“有没有别的方案?” 他会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你:“指南上推荐的就是这个首选方案。” 简直了。在他那里,你不是一个独特的生命体,你只是一个病例编号,一个可以被轻易归类、套用模板的样本。
所以, 不会看病的大夫怎么称呼 ?
他可以是 庸医 ,是 水货 ,是 赵括 ,是 复读机 ,甚至,是披着白衣的 商人 。
但说到底,这些称呼都只是标签。真正让人心寒的,不是他们技术上的“不会”,而是态度上的“不为”。是不把你当成一个活生生、有痛苦、有恐惧的“人”来对待。那种被漠视、被物化、被当成流程走一遍的感觉,比身体的病痛更让人绝望。
我们尊敬那些真正把病人放在心上的医者,他们或许话不多,但眼神里有关切;他们或许很忙碌,但开出的每一剂药都深思熟虑。他们是“大夫”,是“医生”,是值得我们托付生命的人。
而至于那些不会看病的大夫,叫他们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得擦亮眼睛,学着分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们的诊室。因为我们的健康和生命,实在太珍贵了,经不起任何形式的“水货”来试错。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