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过，那些藏匿于城市肌理深处的 废品站 ，近年来悄悄地变了模样？以前，我们记忆里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裹着棉袄，戴着手套，动作麻利地分拣着废纸板、旧电器。可现在，走在某些城中村、老旧小区的边缘，或者干脆是某个工业园区的拐角，你猛地会发现，铁皮棚子后面，指挥若定、手脚并用，甚至偶尔还会玩两把手机的，竟然是个 年轻老板 ！没错，不是员工，不是帮工，就是那个说了算、拍了板、承担盈亏的 年轻老板 。那么问题来了，面对这样一个不同寻常、打破我们固有印象的 年轻老板 ，我们究竟该 怎么称呼 他呢？这可不是随便喊一声那么简单，这里头，藏着大文章，透着人情世故，也折射着我们这时代对于 身份 和 价值 的重新定义。
初次见面，或者只是偶尔去卖点废报纸、空瓶子的人，八成会脱口而出：“老板！”这是最保险、最不会出错的 称呼 ，因为它直接点明了对方的 身份 。你来消费，人家提供服务，你喊他一声“老板”，既是一种对商业关系的确认，也带着那么一点点——怎么说呢，带着那么一点点我们习惯性的尊重。毕竟，在咱们这儿，只要是做买卖的，能自己撑起一摊子事儿的，甭管大小，都可被敬上一声“老板”。但这“老板”二字，听着虽然没毛病，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尤其当他看起来，可能就比你弟弟妹妹大几岁的时候，这称谓就显得有点儿……疏远，或者说，少了那么点温度。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声“老板”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塑料膜，把人和人之间那点儿本可以更直接、更亲近的联结给悄悄地遮挡住了。
再多去几次，稍微熟络一点了，你也许会改口喊他“小哥”或者“小伙子”。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姨、叔叔们，看这 年轻老板 手脚麻利、为人实在，嘴里就会不自觉地冒出“小伙子，这纸箱子多少钱一斤啊？”或者“小哥，我这堆破烂儿，你给个实价吧！”这 称呼 里，就带着一股子长辈看晚辈的亲切劲儿，还有点儿对这年轻人“不嫌脏、不嫌累，踏踏实实干活”的赞许。在我看来，这“小哥”或“小伙子”的叫法，其实比“老板”更有人情味儿。它模糊了商业交易中冷冰冰的买卖关系，转而注入了些许家族式的温情，仿佛在说：“哎，这年轻人不错，值得帮衬。”可话说回来，这 称呼 虽亲近，却又有点儿把人“降格”了的感觉。他明明是当家的，是 老板 ，这“小哥”一喊，仿佛又回到了打工仔的 身份 ，少了那份作为决策者的权威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当然，也有更直接的，比如直接叫名字。但这个嘛，一般得是关系真的非常好了，或者他本人主动介绍过。比如那个在我家小区附近开了六年 废品站 的年轻人，他叫陈东。一开始我也喊他“老板”，后来有一次跟他聊起他这行当的门道，听他说他大学毕业就没去挤写字楼，而是选择回家接手老爹的 废品站 ，还把业务从单纯的收废品扩展到了废旧家电回收、二手家具翻新。当时我心里真是对他刮目相看。一来二去，知道他叫陈东后，偶尔我就会喊一声“东子”。这“东子”听起来就更哥们儿、更朋友了。它传递的是一种平辈之间的认同和尊重，更是在 称呼 中承认了他作为独立个体，而不是某个职业符号的 价值 。这种 称呼 ，我觉得是最好的，因为它抛开了 废品站 这个略带灰尘的背景，直抵人心。
但问题就在于，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容易跟一个 废品站年轻老板 建立起这种私交的。很多人去 废品站 ，就是图个方便，做完买卖就走，没时间也没意愿去深入了解。所以，像“东子”这样的 称呼 ，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那么，究竟有没有一个既得体又恰当，既能体现尊重又不失亲切感的通用 称呼 呢？我琢磨着，这恐怕还真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案。它更多地取决于你和这位 年轻老板 之间建立起来的 关系 深度，取决于你对他这个人、对这个 废品站 、对这个行当的理解程度。
在我看来，这种 称呼 的困境，其实恰恰反映了社会对特定行业存在的某种 偏见 ，以及我们 身份 认知上的惯性。很多人一提到 废品站 ，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总是灰蒙蒙的、破旧的、甚至带着点儿“低人一等”的标签。所以当一个穿着干净T恤、说话条理清晰、甚至可能带着眼镜的 年轻老板 出现在面前时，我们潜意识里会产生一种认知上的冲突：一个 年轻老板 ，怎么会和 废品站 这样的地方联系在一起？这种不协调感，往往会让我们在选择 称呼 时，下意识地避开那些过于亲近或过于尊重的词汇，生怕自己用错了，或者显得自己“不懂事”。
但话说回来，现在的 废品站 ，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了。我去过几个，他们引入了互联网技术，搞了个小程序，线上预约上门回收，价格透明。有些甚至还把收来的旧物经过简单处理，改造成了文创产品，或者直接对接二手市场， 价值 链被拉长了，附加 价值 也更高了。这些 年轻老板 ，很多都是有文化、有想法的，他们不再仅仅是“收破烂的”，而是环保产业的先行者，是循环经济的推动者，是 创业 者。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在传统行业里开辟出了一片新天地。这难道不值得我们发自内心地去 尊重 吗？
所以，当我再次面对一个 废品站年轻老板 的时候，我的选择会更慎重，也更有温度。如果他看起来比我年轻，我会先试探性地喊一声“你好，老板”。如果他回应积极，眼神真诚，或者在交流中展露出更多的专业性，我可能会在后续的沟通中加上一句“谢谢你，小伙子，你们这儿搞得真不错。”又或者，如果他告诉我他的姓氏，我可能会叫他“X总”——这是一种对他的 创业 精神和管理能力的认可。
你看，这 称呼 的选择，其实也是我们对他人 身份 认同的一个过程。它不是简单的发音，而是我们对眼前这个人所从事的行业、所付出的努力、所创造的 价值 的一种无声的判断和肯定。它里面包含了我们自己的世界观，包含了我们对“成功”的定义，也包含了我们是否愿意打破固有 偏见 ，去接纳和欣赏那些在不同领域里默默耕耘的人。
我觉得，最好的 称呼 ，最终会是那个自然而然流淌出来的。是那种在几次眼神交汇、几句简单对话之后，你心里对这个人形成了一个基本的认知和尊重，然后顺口而出的 称呼 。它可能没有特别的修饰，也可能不是最官方的，但它一定是最真诚的。也许是带着笑容的“师傅，我这堆东西你帮忙称一下”，这个“师傅”是对他专业技能的认可；也许是亲切的“小陈，你这几天生意怎么样啊”，这个“小陈”是他主动告知姓氏后的亲近；更甚者，如果他的 废品站 真的搞得有声有色，把一个本来看似低端的行业做成了高科技、高效率的典范，那我喊他一声“X总”，也是心悦诚服。
归根结底，无论 废品站年轻老板 姓甚名谁，从事何种营生，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 尊重 。尊重他的选择，尊重他的劳动，尊重他在这个社会 关系 链条中的独特 价值 。一个 废品站 ，一堆废品，在他手里，可能就不是垃圾，而是再生资源，是利润，是 创业 的梦想。而我们对他的一声 称呼 ，也就不再是简单的发声，而是对这个梦想的认可，对这份 价值 的肯定。这不就是人与人之间最质朴、最美好的连结吗？所以，下次你再见到他们，不妨多停顿一秒，多思考一下，再发出那一声饱含心意的 称呼 。那份真诚，一定会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力量。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