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曾祖父在往上怎么称呼,那些快被遗忘的家族称谓

那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跟我爸聊到了我爷爷的爸爸。也就是我曾祖父。我对他老人家,说实话,丁点儿印象都没有,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一张褪色到快要看不清眉眼的老照片,还有我爸零零碎碎,甚至可能夹杂着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几句描述。

“那你曾祖父的爸爸呢?”我冷不丁问了一句。

我爸愣了一下,扒拉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憋出来一个词儿:“高祖父?” 语气里带着七分不确定,三分好像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知识问答的得意。

聊聊曾祖父在往上怎么称呼,那些快被遗忘的家族称谓

就是这个瞬间,一个特好玩儿的念头钻进了我的脑子。 曾祖父在往上怎么称呼 ?这事儿吧,好像我们都知道个大概,但真要让你一口气说全了,估计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不仅仅是个称谓问题,它背后,是一条长得望不到头的血脉之河,是一段段被时间彻底掩埋的,活生生的人生。

我们先来捋一捋这个“官方”的、听起来特别有仪式感的排序。

以自己为中心,往上数:

我上面是 父亲 ,这个毫无疑问。再往上,是 祖父 ,也就是我们亲切喊的“爷爷”“姥爷”。再往去,就是 曾祖父 了。到了这一辈,很多人就已经只存在于照片和长辈的讲述中了。然后,就是我爸那个不确定的答案, 高祖父 。这个词儿,听着就有点“高”不可攀的感觉了,对吧?像历史书里的人物名号。

行,到这儿,大部分人的“知识储备”可能就到头了。再往上呢?这就有点挑战记忆力了,甚至可以说是挑战想象力了。

高祖父 的爸爸,叫 天祖父 。你听听这名儿,天祖父。感觉离我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了,跟神话人物似的,自带一种缥缈的仙气儿。仿佛他不是生活在某个村庄的屋檐下,而是住在云端。

再往上, 天祖父 的爸爸,叫 烈祖父 。烈祖,这名字听着就有一股子英烈气,感觉这位先人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响当当的人物。但实际上,他可能也只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我们后人,给这个遥远的称谓,赋予了太多戏剧性的想象。

再往上, 烈祖父 的爸爸,是 太祖父 。“太”,这个字一出来,分量感就更重了。皇帝的开创者才叫“太祖”呢,比如明太祖朱元璋。用在自己家谱里,感觉像是家族传奇的开篇。

然后呢?再往上,就开始变得模糊而写意了。

一般会统称为 远祖 。你看,连称呼都开始变得笼统,因为实在是太远了,远到具体的名号已经失去了意义,只能用一个“远”字来概括那份时间的距离感。

最后,这条追溯之路的尽头,那个开枝散叶的第一人,我们称之为 鼻祖 。“鼻”,就是初始的意思。他是我们这条血脉的源头,是那个故事的开篇,那个“从前有座山”里的那个人。

所以,这一整条链就是: 鼻祖 -> 远祖 -> 太祖父 -> 烈祖父 -> 天祖父 -> 高祖父 -> 曾祖父 -> 祖父 -> 父亲 -> 我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像在念什么咒语?

说实话,背下这些称呼,除了在某些场合能“凡尔赛”一下,好像也没多大实际用处。因为这些称呼,离我们太远了,远得像一个个冰冷的代码。我甚至觉得,当我们口中念出“ 天祖父 ”、“ 烈祖父 ”这些词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无法形成任何具体的形象。

一个名号而已。真的。就是一个符号。

我对我 曾祖父 的印象,都只是那张模糊的照片,他手里的旱烟袋,据说脾气很倔……就这些了。那他的父亲,我的 高祖父 呢?他叫什么,他爱吃什么,他年轻时候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会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人脸红脖子粗,还是说他是个沉默寡言、把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的人?他见过汽车吗?他知道这个世界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这些,全都是问号。我不知道,我爸不知道,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谈论 曾祖父在往上怎么称呼 ,其实我们谈论的是一种对根的探寻,一种血脉里的好奇。但我们往往会发现,这条路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时间这道无法逾越的墙给挡住。那些称谓, 高祖 天祖 烈祖 ,它们就像是路标,指向一片我们永远无法抵达的浓雾。

我们能触摸到的,其实非常有限。可能就是爷爷书桌上那个磨得包浆的笔筒,是他父亲传下来的;可能是奶奶哼唱的某段童谣,是她母亲教给她的;也可能是我自己某个不经意的习惯性动作,我妈看到了会笑着说,“你这德行,跟你姥爷一模一样”。

你看,这才是真正的传承。它不是写在族谱上那个叫“ 高祖父 ”的陌生名字,而是融入我们骨血里的东西。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影响着我们一言一行的基因密码。

所以,下次再有人问起 曾祖父在往上怎么称呼 ,你可以告诉他那一长串听起来很厉害的称谓。但你心里更应该明白,那些称呼,远不如一个具体的故事、一个鲜活的细节来得重要。

与其纠结于那个叫“ 烈祖父 ”的符号,不如多问问家里的老人,问问他们年轻时的故事,问问那些被遗忘的、有趣的、哪怕是辛酸的往事。那些才是滚烫的、有生命的联结。

不然,就算我们把从 鼻祖 父亲 的每一个称谓都背得滚瓜烂熟,他们对我们来说,依然只是陌生人。而我们自己,在百年之后,对我们的后代来说,也终将变成一个模糊的、被称为“某某祖”的遥远符号。

我们努力记住这些称呼,其实是在对抗遗忘。我们想证明自己不是凭空出现的,我们的生命之河有源头,有来路。而这条河,最终也会流向我们看不见的远方。那些遥远的祖先,他们或许从未想过,在千百年后,会有我们这样一群身体里流淌着他们血液的后代,在一个普通的下午,笨拙地念着“ 天祖父 ”、“ 烈祖父 ”,试图去想象他们的人生。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而我们活着,我们身上那些眉眼间不经意的相似,那些改不掉的小脾气,那些代代相传的朴素价值观,本身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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