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的青梅竹马怎么称呼?答案远比你想的更浪漫含蓄

一提到 青梅竹马 ,脑子里是不是立刻就有画面了?

李白那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简直就是千古第一的“官宣文案”。一个小男孩,举着一根竹竿当马骑,哒哒哒地跑;一个小女孩,手里摆弄着刚摘下的青涩梅子。两个人,就在那小小的庭院里,绕着井栏,追逐嬉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碎成一地金光,把他们的笑脸都照得亮晶晶的。

这画面,太美了。美得像一首不用谱曲的歌。

古时的青梅竹马怎么称呼?答案远比你想的更浪漫含蓄

但是,问题来了。这只是诗里的意象,是文人墨客给我们描绘的一幅画。在那个讲究礼教、言辞含蓄的古代,他们真的会直接用“青梅竹马”来称呼对方吗?

你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张家的小子扯着李家姑娘的衣角,大声喊:“喂!我的青梅竹马,我们去掏鸟窝吧!”

是不是瞬间觉得……有点不对劲?太直白了,太现代了,完全没有了那种朦胧的美感。

古人,尤其是在感情的表达上,那叫一个九曲十八弯。他们不说“我爱你”,他们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他们不说“我想你”,他们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所以,对于 青梅竹马 这种特殊又微妙的关系,他们自然也有一套独特的、藏在骨子里的称呼方式。

首先,最贴切也最广为人知的一个词,叫 两小无猜

这个词,同样出自李白的《长干行》,“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看到了吗?重点是“无嫌猜”这三个字。没有嫌隙,没有猜忌。这是一种状态的描述,而不是一个直接的称谓。它描绘的是一种纯粹到透明的关系。那是一种浸润在时光里的默契,是你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下一句要说什么,是我偷藏了一颗糖,不用开口,就一定会分你一半的理所DANG然。

这种关系,甚至超越了爱情的范畴。它是亲情、友情和一丝懵懂爱意的混合体,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生命羁绊。所以,当外人提起他们时,可能会感叹一句:“那两个孩子啊,真是 两小无猜 ,感情好得很。” 这是一种带着羡慕和祝福的旁观者视角。

其次,还有一些更书面化,也更侧重于“童年伙伴”这个身份的词。

比如, 总角之交

什么是“总角”?就是古时候小孩子梳的一种发型,把头发分成两边,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像两个小犄角一样。所以,“总角”就代指了童年时期。 总角之交 ,说白了,就是扎着小辫子的时候就认识的朋友。这个词强调的是“时间的起点”,是我们从记事起,生命里就有彼此的存在。它更多的是指童年挚友,但如果这份友谊随着岁月发酵,自然而然就成了 青梅竹马 最坚实的底色。

类似的还有 垂髫之好 。“垂髫”也是指小孩子的发式,头发自然下垂。意思和 总角之交 大同小异,都是在强调“从小一起长大”这个事实。

这些称呼,听起来就充满了年代感和书卷气。它们是写在文章里,用在交谈中的雅称,是一种对过往情分的追忆和定义。

那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他们私下里,日常生活中,到底怎么叫对方呢?

答案可能让你觉得有点“朴实无华”。

他们最可能用的,是 乳名

阿牛,丫头,狗蛋,妞妞……这些听起来土里土气的名字,在那个年代,却是最亲昵、最没有距离感的呼唤。只有最亲近的人,才有资格叫出口。一声“阿牛”,里面可能藏着“你别跑那么快”的嗔怪,也可能含着“这个给你吃”的分享。一声“丫头”,可能带着“别哭了”的笨拙安慰,也可能透着“我保护你”的少年意气。

这种称呼,本身就是一种特权。

再者,就是以兄妹相称。

“张哥哥”,“李妹妹”。这在邻里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称呼。但对于 青梅竹马 的两个人来说,这一声“哥哥”,一声“妹妹”,分量是完全不一样的。它像一层温情脉脉的纱,笼罩着那份还未说破的情愫。既守着礼节的边界,又在边界之内,把所有的偏爱和特殊都给了对方。

这一声“哥哥”,不是亲哥哥,却胜似亲哥哥。他会为你爬上最高的那棵树,摘最甜的果子;他会为你赶走所有欺负你的坏小子,哪怕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一声“妹妹”,不是亲妹妹,却比亲妹妹更让人挂心。她会偷偷给你塞自己舍不得吃的点心;她会在你读书晚归时,提着一盏小灯笼在巷子口等你。

你看,古人多聪明啊。他们不用一个明确的词去定义关系,而是用最日常的称呼,去实践这份关系的独一无二。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到了一个词—— 发小

“发小”这个词,其实更偏向于近现代的北方方言。但它的精神内核,和古代的 青梅竹马 是完全一致的。它不是一个书面词,却比任何书面词都更有力量。一声“发小”,就意味着我们一起和过泥巴,一起逃过学,一起挨过揍,也一起分享过少年时代所有的秘密。

所以,与其纠结于古时的 青梅竹马 到底叫什么,不如去感受那种藏在称呼背后的,欲说还休的深情。

他们没有一个统一的、可以印在名片上的“官方认证”称呼。因为这份感情本身,就是流动的,是私密的,是无法被一个简单的标签所概括的。

它可能是一句带着乡音的 乳名 ,可能是一声温柔的“ 哥哥 ”或“ 妹妹 ”,也可能是外人眼中一句赞许的“ 两小无猜 ”。

甚至,在很多故事里,这份感情的结局并不都是圆满的。门第之见,战乱分离,父母之命……太多的无可奈何,会让曾经的 总角之交 ,最终走向“相忘于江湖”。陆游和唐婉,就是最令人唏嘘的例子。一首《钗头凤》,写尽了“错错错”和“莫莫莫”的无尽悲哀。

或许,正因为它的脆弱和珍贵,古人才更不愿意用一个固定的词去“锁住”它。

那个真正的称呼,也许从来就不需要说出口。它藏在男孩为女孩挡开泥水溅起的衣角里,藏在女孩为男孩缝补破损书包的针线里,藏在两人分别时,那欲言又止、写满千言万语的眼神里。

那个名字,或许,只在彼此的心里,被悄悄地、郑重地呼唤了千遍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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