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怎么称呼李白的?从课本到外号,花样多着呢!

说真的,这问题一出来,我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还真不是课本上那个标准答案。而是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用抑扬顿挫的语调领读《蜀道难》,我们这帮小崽子在下面,昏昏欲睡,嘴里含糊不清地跟着“噫吁巇”,心里却在哀嚎:“ 老李 老李 ,你写这么长,是存心不想让我们放学吗?”

对, 老李

这大概是高中生群体里,对那位盛唐诗坛“顶流”最亲切、最普遍,也最带点“小埋怨”的爱称了。它把一个高高在上的文学巨擘,一下子拉到了我们身边,仿佛成了隔壁班那个才华横溢但总爱惹点事的学长。这个称呼里,没有“诗仙”那么重的仙气,也没有“李太白”那么正式的距离感,就是一种特别“接地气”的熟络。我们一边抓耳挠腮地背诵他那些需要“全文背诵”的鸿篇巨制,一边又在心里默默佩服:嘿,这哥们儿,真牛。

高中生怎么称呼李白的?从课本到外号,花样多着呢!

当然,在考卷上,在正儿八经的课堂发言里,我们是绝对不敢这么“放肆”的。那时候,他必须是那个如雷贯耳的—— 诗仙

诗仙 这两个字,自带光环和滤镜。老师一提到它,我们的腰杆儿都得挺直一点。它代表着一种极致的浪漫与想象力,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磅礴,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在语文试卷的阅读理解里,分析 李白 的诗歌风格?“仙气”和“浪漫主义”是绝对绕不开的得分点。所以, 诗仙 这个称呼,是我们的“官方认证”,是通往高分的“标准答案”。我们用它来仰望,用它来分析,用它来构建一个符合课本要求的、完美的文学形象。

偶尔,学霸们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还会掉个书袋,称呼他为 青莲居士 或者 李太白 。这俩称呼一出口,就感觉不一样了,段位瞬间提升。 青莲居士 听起来遗世独立,颇有几分隐士风范,而直呼其字“ 太白 ”,则显得既尊重又透着一股子文人间的惺惺相惜——虽然我们离文人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这更像是一种角色扮演,我们在那一瞬间,仿佛不是在应付考试,而是在进行一场跨越千年的文学对话。

不过,高中生活嘛,怎么可能总是那么一本正经。在课桌底下,在晚自习的窃窃私语里, 李白 的形象可就丰富多彩多了。

当我们背《将进酒》背到“会须一饮三百杯”时,总有那么几个调皮的男生会坏笑着嘀咕:“这不就是个 酒蒙子 嘛!”或者更直接点,“古代第一 醉鬼 ”。这称呼带着点戏谑,甚至有点“大不敬”,但其实没有丝毫恶意。恰恰相反,这正是我们试图去理解一个“活生生”的 李白 的方式。我们想象着他喝得醉醺醺,一边高歌,一边挥毫泼墨的样子,觉得这个诗人,真酷,真带劲儿,活得太潇洒了。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供奉在神坛上的偶像,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甚至有点小毛病(比如嗜酒)的有趣灵魂。

还有一个更“仙”的称呼,在一些文艺范儿的同学之间流传—— 谪仙人

这个称呼,比“诗仙”更具故事感和画面感。它出自贺知章之口,仿佛给 李白 的身世盖了章:这家伙,根本不是凡人,是从天上贬下来的神仙。我们迷恋这个设定。在枯燥的数理化公式的包围中,“ 谪仙人 李白 和他笔下的世界,是我们精神上的一个出口。他“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独,他“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的仗义,他“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傲骨……这一切,都让那个“被贬下凡”的神仙形象,显得无比丰满和迷人。我们甚至会脑补一出大戏:他在天庭是不是也因为太能喝、太不守规矩才被踹下来的?

所以你看,高中生怎么称呼 李白

这根本不是一个单选题。

他可以是考卷上的 诗仙李白 ,严谨、标准,关乎分数。他也可以是睡前读物里的 谪仙人 ,神秘、飘逸,是我们对自由的向往。他更可以是我们在题海中挣扎时,脱口而出的那个 老李 ,一个让我们又爱又“恨”的“老朋友”。偶尔,他还会变成我们口中那个可爱的“ 酒蒙子 ”,一个活得无比真实的性情中人。

这些五花八门的称呼,像一个个棱镜,折射出我们在不同情境下对 李白 的不同理解和情感。我们不再仅仅是仰视他,我们尝试着去平视他,去解构他,甚至去“消费”他。我们把他写进自己的作文里,也把他画在课本的涂鸦上;我们崇拜他的才华,也调侃他的“不靠谱”。

这恰恰说明了 李白 的伟大。他的生命力,早已冲破了教科书那薄薄的几页纸。他不是一个被尘封的历史符号,而是一个可以被反复解读、被赋予新意义的文化偶像。我们这一代人,用我们自己的语言体系和文化语境,与他建立了一种全新的、充满活力的连接。

多年以后,我们或许会忘记《蜀道难》到底有多少个“难于上青天”,但我们大概永远会记得,在那个蝉鸣的午后,我们曾和同桌一起,冲着课本上的画像,咬牙切齿又满怀敬意地喊出那声——“ 老李 ,算你狠!”

发表回复

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