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 魈怎么称呼摩拉克斯 这个话题,答案脱口而出,几乎成了肌肉记忆—— 帝君 。
就这两个字。
不是亲昵的昵称,也不是疏远的尊号,更不是凡人街头巷尾念叨的“岩王爷”。它像一块被时光打磨得温润却又棱角分明的玉,沉甸甸地压在魈的心口,也刻在他的灵魂里。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 帝君 ”?
这声称呼,背后藏着的东西,可比望舒客栈的楼层还多。
我们得把时间往回拨,拨到那个暗无天日的魔神战争年代,甚至更早。那时的魈,还不叫魈。他是个没有名字的工具,被另一个魔神攥在手里,被迫吞噬失败者的残梦,被迫在杀戮中沉沦。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过往,是业障的源头,是永不愈合的伤疤。
然后, 摩拉克斯 出现了。
他不是轻飘飘地说一句“你自由了”,而是用绝对的力量,摧毁了束缚魈的枷锁,终结了那场噩梦。他赐予了“魈”这个名字,一个“山鬼”之名,代表着过去,也预示着新生。更重要的是,他给予了一份 契约 。
看,这就是关键点。 契约 。
对于 摩拉克斯 这位岩神而言, 契约 是世间最根本的规则,是秩序的基石。而对于当时的魈来说,这份 契约 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从一个被迫作恶的傀儡,变成一个为守护黎民而战的“仙众夜叉”,他的整个生命逻辑都被重塑了。
而赋予他这一切的,正是那位以“ 帝君 ”之姿君临璃月的神。
所以,“ 帝君 ”这个称呼,首先是一份救赎的印记。喊出这两个字,就像在无声地诉说:“是您,将我从泥淖中拉起。”这里面有感恩,有敬畏,但绝不是单纯的上下级。那是一种近乎信仰的仰望。 摩拉克斯 对他而言,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是狂风暴雨里最坚固的磐岩。
其次,这声“ 帝君 ”是 契约 的化身。
魈的余生,都在履行这份“靖妖降魔”的 契约 。千年时光,斗转星移,璃月港的灯火换了一代又一代,而他始终在孤寂的荒野与魔物死斗。支撑他的是什么?是无尽的责任感?或许有。但更核心的,是对 契约 订立者的绝对忠诚。
每当他被 业障 侵蚀,痛苦不堪,濒临疯狂的时候,脑海里响起的,恐怕就是“ 帝君 ”这个词。它像一个定心咒,一个坐标。它提醒着魈,他的战斗是有意义的,他的痛苦是被见证的,他的存在,是 帝君 所认可的。这声称呼,是他对抗无边孤寂和疯狂的锚点。
那么,他为什么不叫别的?
叫“ 摩拉克斯 ”?
这听起来更像是直呼神名。在璃月的文化语境里,这太不敬了。而且,“ 摩拉克斯 ”是岩之魔神的名讳,代表的是他作为“神”的身份。而“ 帝君 ”,则侧重于他作为“璃月统治者”的身份。魈效忠的,不仅仅是那个强大的魔神,更是这位为璃月定下秩序、守护万民的君主。他的 契约 是守护璃月,所以他称呼的,是璃月的 帝君 。这逻辑,严丝合缝。
叫“岩王爷”?
拉倒吧。那是市井百姓的爱称,带着亲近和一点点世俗的烟火气。魈是谁?他是仙人,是夜叉,是游离于人间烟火之外的孤独战士。他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温情脉脉,只有黑白分明的战斗与守护。他与 帝君 的关系,是建立在金戈铁马和生死契约之上的,用“岩王爷”这种称呼,太轻了,完全承载不了那份沉重的历史和情感。
最有趣的是,他也不叫“ 钟离 ”。
在 帝君 假死,化身 钟离 游历人间后,魈是知情的。但他依然,也只会,称呼其为“ 帝君 ”。
这简直是点睛之笔。
这说明在魈的心中,无论 摩拉克斯 化为何种形态,是凡人 钟离 也好,是别的什么也好,其核心本质,永远是那位与他订立 契约 、赐予他新生、让他为之奋战千年的 帝君 。
“ 钟离 ”这个身份,是 帝君 给自己的一段“假期”,一种体验。但魈的 契约 ,没有假期。他的守护,是永恒的。所以他只认那个永恒的身份。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固执,也是一种最纯粹的忠诚。他看到的,永远是那个站在一切 契约 顶点的神明,而不是那个在三碗不过港听书遛鸟的闲散先生。
所以你看, 魈怎么称呼摩拉克斯 ?
他用一声“ 帝君 ”,划清了自己与凡人的界限,也隔开了与神明之间过于亲密的可能。这声称呼,既是距离感,也是安全感。它是下属对上司的尊敬,是战士对统帅的服从,更是被救赎者对拯救者的永恒仰望。
千言万语,无数次在生死边缘的挣扎,无尽的 业障 折磨,对人间的疏离,对过去的痛苦……所有的一切,都浓缩在了这两个字里。
帝君 。
轻声念出,仿佛能看到那个少年夜叉,在荻花洲的风中,遥望远方璃月港的万家灯火,眼神里没有迷茫,只有坚毅。因为他知道,他的 契-约 还在,他的 帝君 ,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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