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买瓷器的老师怎么称呼?雅号戏称盘点,叫“瓷韵先生”绝了

说起 爱买瓷器的老师怎么称呼 这个话题,我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不是什么“收藏家”、“鉴赏家”这类听起来就拒人千里之外的词儿,而是我高中时候的语文老师,老王。

对,我们就叫他老王。但背地里,叫法可就五花八门了。

老王的办公桌,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一方小小的、流动的“窑口”。别的老师桌上是成堆的卷子、作业本,红笔黑笔散落一桌。他呢?卷子当然也有,但永远被整整齐齐地码在左手边,右手边那个最重要的位置,雷打不动地留给他那只宝贝茶杯。那不是普通的玻璃杯,也不是保温杯,而是一只真正的 青花瓷 小盖碗。我们那时候不懂什么叫“发色”,什么叫“胎质”,只觉得那上面的蓝色小花,好像是活的,在办公室下午懒洋洋的阳光里,蓝得能滴出水来。

爱买瓷器的老师怎么称呼?雅号戏称盘点,叫“瓷韵先生”绝了

他喝水前,总要用指节轻轻叩一叩杯壁,听那一声清越的回响。然后,眼神里会掠过一丝极其满足的笑意。那神情,完全不像一个每天要面对我们这群“逆子”的班主任,倒像个得了糖吃的孩子,或者说,一个抚摸着自己绝世珍宝的……嗯, “瓷”迷

“瓷”迷 ,这是最初级、最直白的称呼。但很快,我们就觉得这个词太苍白了,根本概括不了老王的境界。他不是那种土豪式的买买买,他的“爱买”,带着一种文人的、近乎于“魔怔”的痴。

他会在讲到《核舟记》时,突然停下来,眼神飘向窗外,幽幽地说:“奇巧人王叔远,能以径寸之木,为宫室、器皿、人物,以至鸟兽、木石,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这跟咱们的窑工师傅,其实是一个道理。一把高岭土,一捧水,一团火,最后出来个什么东西,天知道,人也知道。这里面有天意,也有人算。”

然后,他会拿起他的宝贝盖碗,用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图案:“你们看这几笔,像不像兰亭序里的字?看着随意,其实每一笔的力道、粗细、转折,都不能错。错一笔,这件东西的‘气’就散了。”

那时候我们哪懂什么“气”啊,就觉得,哇,老师好有文化。

于是,更雅致的称呼就应运而生了。不知道是哪个文学课代表带的头,我们开始偷偷叫他 “瓷韵先生” 。这个称呼,带着点古风,又有点尊敬,还精准地抓住了他身上那股子和瓷器融为一体的温润气质。他讲课不疾不徐,就像那窑火,慢慢升温,最后把知识的胚,烧成一件让你过目不忘的成品。他的板书,也跟那青花上的描线似的,清隽有力。

当然,也有更“接地气”的。

我们班最皮的那个男生,给老王起了个外号,叫 “王青花” 。这外号一出来,全班男生都憋着笑。听起来有点像江湖名号,又有点调侃的意思。老王姓王,最宝贝的就是那只青花盖碗,简直是人碗合一了。“王青花”这个称呼,在男生寝室里流传甚广。有时候我们看到他在操场上溜达,也会互相挤眉弄眼:“快看,‘王青花’在巡视他的‘窑厂’呢!”

后来,我们发现他的“窑厂”远不止一只盖碗。他的笔筒,是一个素雅的 哥窑 开片笔筒,上面布满了细细的纹路,他说这叫“金丝铁线”。他压着试卷的镇纸,是一只小小的 豆青釉 卧牛,憨态可掬,他总爱用手去盘它,那牛背被他盘得油光锃亮。

于是,外号又升级了。有人开始叫他 “行走的景德镇” 。这个称呼,就有点夸张了,但又无比贴切。他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座移动的、充满了文化底蕴和故事的瓷器博物馆。你永远不知道他下次会从他那个帆布包里,掏出个什么让你眼前一亮的小玩意儿。可能是一个新淘来的小茶宠,也可能是一片他去乡下收来的碎瓷片。

他会拿着那片碎瓷片,给我们讲这上面的花纹属于哪个朝代,这叫“龙泉窑”,那种青色,是雨过天晴的颜色。他说:“一件东西,就算碎了,它的美,它的历史,还在。”

我至今都记得那个画面。夕阳的光透过窗户,给他和那片碎瓷都镀上了一层金边。他不是在讲瓷器,他是在讲时间,讲残缺的美,讲一种超越了物质本身的坚持。

所以,你问我 爱买瓷器的老师怎么称呼

你可以叫他 “雅士” ,因为他的品味和情趣,远超于一个普通的购买者。你也可以叫他 “物痴” ,那是一种沉浸在自己热爱事物里的、旁若无人的专注。或者,像我们一样,给他起一个专属的、带着温度的昵称,比如 “瓷韵先生” ,或是有点顽皮的 “王青花”

说白了,一个称呼,背后其实是学生对老师的一种认知和情感投射。当我们用这些带着瓷器烙印的称呼去定义他时,我们其实是在表达一种敬佩:敬佩他能在日复一日的教学工作中,为自己保留了一方如此纯粹、如此美好的精神角落。

那个角落,就像他桌上的那只青花小碗,盛着清茶,也盛着一个文人对美的全部想象和热爱。它易碎,需要小心呵护;但它又无比坚韧,能穿越千年的时光,依然温润如初。

就像老王本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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