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本人的师父是谁怎么称呼才算恰当?这声“师父”背后是传承

这事儿,说起来挺绕的。真的。不是那种“他是谁,叫什么”的一句话答案。如果只是这样,我压根不必写下这些字。这更像是一种……怎么说呢,一种身份的确认,一种关系的递进,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达成之前的,漫长而拧巴的自我拉扯。

本人的师父是谁怎么称呼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盘桓了至少有一年。

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深得不能再深的巷子里。导航都差点罢工。那是一间老屋,南向的窗户糊着高丽纸,阳光筛进来,空气里飘着的不是灰尘,是细到看不见的木屑和老墨混合的味儿,有点呛,但闻久了,心安。他当时正在一张旧案子上修一张古琴,没抬头,就指了指旁边的小马扎,示意我坐。

探寻本人的师父是谁怎么称呼才算恰当?这声“师父”背后是传承

我局促不安,开口,喊了声“老师”。

这是最安全、最通用、最不会出错的称呼,对吧?在学校里,在兴趣班里,我们都这么叫。他“嗯”了一声,手上没停。那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滚出来的,沉,闷,带着一股子老木头的共鸣。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每周都去。从最基础的辨认木材、学习打磨开始。他话极少,大多数时候,就是做给我看。一个动作,可能重复几十遍,直到他觉得那个“味道”对了。我呢,就跟着学,手上磨出了茧,心里却越来越慌。

我还是叫他“老师”。可我越来越觉得,这个词,太轻了。

它承载不了他半夜为了一个细节睡不着、爬起来重新做的执拗;也承载不了他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一张百年古琴时,眼神里那种近乎疼爱的温柔。它更承载不了,他偶尔酒后,跟我聊起他自己的师父,那些陈年旧事,那些规矩和手艺的 传承 ,那种说起“我师父当年……”时,语气里藏不住的孺慕和敬畏。

你看,问题就出在这儿。他有他的师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绝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那里面有管教,有托付,有情分,有责任。是我们这个快节奏时代,几乎快要绝迹了的一种“人与人的深度绑定”。

我开始琢磨,要不要改口。

叫“先生”?听着文气,也足够尊敬。民国时期的大学者,都兴这么叫。可又觉得,隔着一层。像是博物馆里看展品,敬而远之。我们的关系,不是这样的。我闻过他工作室里木屑的味道,见过他因为一个榫卯没对准而生气的样子,甚至还给他收拾过刨花、倒过茶。这关系,有烟火气。

那……就剩下那两个字了。

师父

这两个字,在我嘴边盘旋了无数次,又咽了回去。太重了。真的太重了。在传统行当里,喊一声“ 师父 ”,就等于签了一张无形的契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这是一个承诺,一个身份的归属。你认他为师,就要担起他这门手艺的未来;他应你一声,就要对你的人生和技艺负责到底。

我配吗?我还只是个毛手毛脚的学徒,连最基础的活儿都干得磕磕巴巴。我这么叫了,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太冒失,太不知天高地厚?

你懂那种感觉吗?就像是暗恋一个姑娘,那句“我喜欢你”在心里演练了一万遍,真到了她面前,舌头就打了结。每一次,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老师,您看我这个磨得行吗?”

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天。

那天我俩在修一张旧琴。琴面有一道极细的裂纹,修复起来要用一种特殊的胶,得一边加温一边补,手要极稳,心要极静。那天我状态不好,手有点抖,一滴胶,偏了。

坏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这琴,是人家托他修的宝贝。我给弄砸了。

他没骂我。他只是放下手里的工具,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那张琴,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气,比骂我一百句都难受。整个下午,工作室里死一样地寂静,只有外面的雨声。

我以为,我这学徒生涯,到头了。

晚上,我没走。我就在工作室的角落里待着,看着他一个人,在灯下,一点一点地,把我的失误给弥补回来。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座山。

后半夜,他终于弄完了,直起腰,捶了捶。他看见缩在角落的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小子,饿了吧?去,给我和你自己,下碗面。”

那一刻,我眼泪差点下来。

我跑去厨房,手忙脚乱地烧水、下面。面端上来,他吸溜吸溜吃得挺香。吃完,他拿纸巾擦了擦嘴,看着我说:

“手艺活,不怕做错,怕的是做错了,心就慌了,人就跑了。你没跑,还行。”

他顿了顿,又说:

“我师父当年跟我说,手艺传下去,传的不仅是手上的功夫,更是心里那股子’定’。你今天,算是摸到一点边了。”

他没说我该怎么称”呼他,一个字都没提。

但第二天,他一个老朋友来访,看见我,就问他:“老张,这你新收的徒弟?”

我当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准备听他说“不是,就一学徒”。

结果,他抽了口烟,慢悠悠地吐出来,对着烟雾点了点头,说:“嗯,我徒弟。”

心里那块石头,哐当,落了地,还带回响的。

那天之后,再开口,那两个字,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师父 ,这块木料您看看。”

师父 ,茶泡好了。”

他呢,也还是那个沉闷的“嗯”。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嗯”字里,似乎多了点什么。是认可?是欣慰?我说不清。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 本人的师父是谁怎么称呼 ?他是那个在巷子深处,守着一屋子老木头的人。而那个称呼,“师父”,它不是我“想”怎么叫,而是我“够格”去这么叫的时候,它自己长出来的。它不是一个名词,它是一个动词。它是我用笨拙、用耐心、用陪伴、用一次搞砸了也没跑的坚持,换来的一个资格。

现在,我终于可以坦然地告诉别人,那是 我的师父 。这两个字说出口,心里是满的,是定的。因为我知道,这声“师父”背后,是那个雨夜的灯光,是那碗热腾腾的面,是手上的老茧,更是那份沉甸甸、却又无比温暖的 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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