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圈内揭秘:士兵一般怎么称呼自己?答案可不止一个

你问 士兵一般怎么称呼自己

这问题,嘿,真不好答。就像你问一个厨子,菜谱上写“盐少许”,那“少许”到底是多少?全凭感觉,全看火候,全看是在什么场合、对什么人、用什么心情说出口。这称呼,就是士兵心里的那点“少许盐”。

刚进去那会儿,新兵蛋子一个,你能怎么称呼自己?就一个字:

军营圈内揭秘:士兵一般怎么称呼自己?答案可不止一个

但这“我”,可不是你在家、在学校里那个舒舒服服的“我”。军营里的“我”,是被削掉所有棱角、所有个性、所有社会属性之后,剩下的那个光秃秃的、赤裸裸的内核。班长吼你:“谁让你动了?!”你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嘴里挤出来的,只能是“报告! ……”。那是一种被汗水浸透、被口号吼哑、被凌晨五点的哨音和深夜的紧急集合揉搓成一团,几乎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的“我”。这时候的“我”,是卑微的,是渺小的,是命令链条最末端那个必须无条件服从的点。你的名字?你的家乡?你曾经的辉煌?对不起,在这里,你首先是一个兵,一个编号,一个需要被格式化的“我”。

所以,新兵连那三个月,大部分时候,你甚至没有机会“称呼自己”。你是在回应,在回答,在执行。你的存在感,是通过别人的呼喊来确认的。“那个谁,过来!”“说你呢,新兵!”你的自我认知,是被动建立的。偶尔在夜里,躺在硬板床上,闻着空气里混杂的汗味和肥皂味,你可能会在心里默默地问:“ 是谁? 在这儿干嘛?”但第二天军号一响,这个疑问瞬间就被“快快快!穿衣服!集合!”的洪流给冲得无影无踪。

熬过了新兵连,下了老连队,情况就开始变了。你会发现,一个更高频的词,一个几乎无处不在的词,开始取代那个孤零零的“我”。

这个词,是:

或者说, 咱们

“走, 咱们 去饭堂。”“ 咱们 班今天内务第一!”“排长,这事儿 咱们 能完成!”

你看,奇妙的变化发生了。那个单薄的“我”,悄悄地、不知不觉地,就融入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咱们”里头。这个“咱”,带着一股子北方的豪爽劲儿,透着一种不分你我的亲近感。它不是简单的“我们”(we),“我们”有时候还带着点距离感,而“咱”和“咱们”是把说话的和听话的,甚至没在场的所有兄弟,全都圈进了一个圈。这个圈,叫集体。

这个“ ”,是荣誉的共同体。一个班拿了流动红旗,全班人都觉得脸上有光,说出去都是“ 咱们 班牛逼!”一个人犯了错,全班跟着受罚,心里骂归骂,但对外,还是“ 咱们 班的事儿, 咱们 自己扛”。这是一种不讲道理的集体主义,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犯错全家挨饿”的捆绑。但正是这种捆绑,把一群来自五湖四海、性格迥异的毛头小子,硬生生给拧成了一股绳。

这个“ ”,也是苦难的共同体。五公里越野,跑到最后嗓子眼儿里都冒火星子,旁边的人一边喘得跟风箱似的,一边还冲你喊:“坚持住! 就差最后一圈了!”;大冬天站岗,冻得鼻涕直流,换岗的兄弟来了,拍拍你的肩膀:“辛苦了,回去赶紧泡个脚, 咱们 这鬼天气……”;被干部骂得狗血淋头,垂头丧气回到班里,班长可能嘴上还训你几句,但回头就会说:“行了,多大点事儿, 咱们 晚上开个班会,把问题解决了。”

”这个字,有魔力。它让你觉得,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吃的苦,有人陪你一起吃;你流的汗,有人陪你一起流;你犯的傻,有人陪你一起扛。渐渐地,你的个人意识,你的“我”,就心甘情愿地让位给了这个更强大、更温暖的“ ”。所以,如果你在军营里听到一个兵张口闭口都是“ 咱们 连”、“ 咱们 排”、“ 咱们 班”,别觉得他没主见,恰恰相反,这说明他真正融入了这里,把这身军装、这个集体,当成了自己的皮肤和骨血。

当然,等兵当久了,成了老兵油子,或者提了干,当了班长、排长,那个“我”又会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回来。

这时候的“我”,不再是新兵时期那个卑微的、被动的“我”。它变得自信、强硬,甚至有点霸道。一个老士官在带兵训练时,可能会拍着胸脯说:“你们都看 的! 给你们做一遍示范!”这个“我”,是标杆,是榜样,是经验和能力的化身。

有时候,在非正式场合,尤其是跟自己带的兵或者更熟的战友聊天时,还会冒出更“江湖气”的自称,比如: 老子

老子 当年……”这几乎是所有老兵吹牛的经典开场白。“ 老子 在新兵连的时候,五公里都是十八分钟以内!”“你小子别跟 老子 耍花样, 老子 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这个“ 老子 ”,听着糙,甚至有点粗鲁,但它背后是一种资历的炫耀,一种过来人的优越感,一种“想当年我也是从你这个阶段过来的”的自嘲与感慨。它不是真的要占你便宜当爹,而是一种姿态,一种在艰苦环境中磨砺出来的、带着点野性的自信。它把军营里的那种上下级关系、那种兄弟情谊,用一种最直接、最不加修饰的方式给表达了出来。当然,这玩意儿得分场合,你要是敢在连长指导员面前自称“老子”,那纯属是活腻了。

所以你看, 士兵一般怎么称呼自己

这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

从一个孤独的、被锤炼的“ ”,到一个融入集体的、温暖的“ ”,再到一个自信的、有担当的“ ”,甚至是那个有点嚣张的“ 老子 ”。

这背后,是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的蜕变,是一个个体到一个战士的淬炼。每一个称呼的转变,都对应着他身份认同、心理状态和军旅生涯的某个特定阶段。

退伍之后呢?那就更有意思了。

很多老兵在和别人聊起军旅生涯时,会说:“ 我们 那时候啊……”或者“ 我当兵那会儿 ……”。这个“我们”,是对那个已经逝去的“咱”的追忆,是对那段峥嵘岁月的怀念。而那个“我”,则清晰地将“当兵的我”和“现在的我”划分开来,仿佛那是一段独立于人生主线之外,却又深刻影响了整个人生的番外篇。

所以,别再简单地问 士兵一般怎么称呼自己 了。这问题里藏着他们的青春、汗水、荣耀和委屈。它不是一个词,而是一首歌,一首关于“我”如何消失,又如何以更坚硬的姿态重生的歌。你得凑近了,用心听,才能听懂那旋律里的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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