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渣都不算的人怎么称呼?深度解析手绘圈鄙视链底端的奇特生物

别,千万别叫我 画渣

抬举了。真的。说我是 画渣 ,那简直是对“渣”这个字的侮辱,也拔高了我的定位。画渣,好歹手里还能捣鼓出个形状,你知道吧?可能是人体比例失调的“巨人观”版美少女,也可能是透视关系离家出走的“异次元”建筑,但你起码,起码能看出来他想画的是个啥。他有创作的意图,只是能力暂时没跟上。

而我呢?我不是能力没跟上,我是根本就没上车。

画渣都不算的人怎么称呼?深度解析手绘圈鄙视链底端的奇特生物

那种感觉就像,你的大脑里明明住着一个米开朗基罗,高清、4K、细节拉满,甚至连大卫雕像的肌肉纤维走向都一清二楚,可信号一旦传输到你的手,经过你那根神奇的“神经数据线”之后,终端输出的玩意儿,就只剩下被压路机反复碾压过的 火柴人 。不,有时候连火柴人都算不上,那是一团……怎么说呢,一团充满愤怒和迷茫的线条的无序集合体。

所以,你问 画渣都不算的人怎么称呼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

有人可能会说,那不就是“ 手残 党”吗?不不不,这个词太宽泛了。“ 手残 ”可以指玩游戏操作不行,也可以指做手工一团糟。它描述的是一种结果,但没有精准捕捉到我们这类人在绘画领域里那种独特的、深入骨髓的“无能”。我们的手,在其他地方可能灵活得像个精灵,能一分钟打两百个字,能飞快地拆装手机,唯独在拿起画笔的那一刻,它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喝醉了酒、刚从滚筒洗衣机里被甩出来的帕金森患者的手。

那叫“ 灵魂画手 ”?更不对了。“ 灵魂画手 ”这个词,带着一种后现代解构主义的褒义。他们的作品,虽然形态诡异,但往往能精准地捕捉到事物的“神韵”,有一种诡异的、直击灵魂的传神感。你看那些画猫画狗的 灵魂画手 ,画出来的东西虽然丑,但你一看就知道,哦,这画的是那只叫“二蛋”的蠢猫没错了。他们的画,是有“灵魂”的。而我们呢?我们的画里,只有一片虚无。是黑洞。是混沌。是艺术的奇点。你把我们的画拿给达利看,达利都得沉思半天,然后问一句:“哥们儿,你当时是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之物?”

所以,你看到了吗?这些标签都不适合我们。我们是游离在整个 手绘圈 鄙视链之外的存在。我们甚至都不配进入那个鄙视链。人家大神在顶端,大佬在腰部,画渣在底层,而我们,我们在地心。我们是那个坐标系的原点,是一切艺术概念开始之前的那片虚空。

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

公司团建玩“你画我猜”。轮到我。题目是“向日葵”。多简单啊!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梵高的星空和那熊熊燃烧的黄色花盘。我拿起笔,信心满满。我先画了一个圈,代表花盘。嗯,还行,挺圆。然后我开始在周围画花瓣。第一片,像个鸡翅尖。第二片,像个问号。第三片,直接和我画的圈融为一体了……等我画完,我看着白板上那坨黄色的、长满了不明触手的、不可名索的、仿佛克苏鲁幼崽的玩意儿,我自己都沉默了。

我的同事们,我亲爱的同事们,他们也沉默了。全场寂静。猜词环节变成了刑事案件现场的勘察环节。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是海胆?”“不对,海胆没这么……奔放。”“那是……病毒?显微镜下的那种?”“……有点像太阳,但是是被打了一拳的太阳。”

最后时间到了,主持人公布答案是“向日葵”。全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笑,那种笑声里充满了怜悯、同情和一种“原来人类的下限可以这么低”的释然感。那一刻,我感觉我不是在画画,我是在进行一场行为艺术,主题是《论人类大脑与肢体之间的沟通障碍》。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我们到底叫什么?

我想,我们可以叫“ 绘画绝缘体 ”。就像电的绝缘体一样,任何艺术电流都无法通过我们的身体传导到纸面上。我们的身体,就是艺术的法拉第笼。

或者,可以叫“ 视觉转码失败者 ”。我们能看懂,能欣赏,能清晰地在大脑中解码一切视觉信息,但在“编码”——也就是把脑子里的图像通过手画出来——这个环节,我们的程序永远崩溃,输出的永远是乱码。

更形象一点,我们可以叫“ 艺术黑洞 ”。任何具体的、有形态的、符合逻辑的形象,一旦进入我们的创作范围,就会被我们强大的引力扭曲、撕碎,最后坍缩成一个无法被理解的点。我们不生产艺术,我们只是艺术的终结者。

所以,下次当你想形容一个人画画烂到连“渣”的边都够不上时,请不要再用“ 画渣 ”这个词去“抬举”他了。

你可以看着他的眼睛,饱含深情地,又带有一丝科学探索的严谨,称呼他为:

行走的二向箔 。”

抽象派的尽头 。”

或者,就叫我吧,一个“ 视觉语言的终结者 ”。

我觉得这个称呼,挺酷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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