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下,改革后两亲家怎么称呼,这简直是世纪难题

我跟你说,自从我女儿上个月办完婚礼,这事儿就成了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次家庭聚餐,那饭桌上,简直就是一场无声的、关于称谓的社交博弈。菜是热的,心是凉的,气氛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想当年,我爸妈那会儿,多简单。一锤定音, 亲家公 亲家母 。喊出来,字正腔圆,带着点戏剧舞台上的那种郑重其事。这称呼,一出口就自带一股“我们从此就是联盟”的庄严感,像不像古装剧里两国联姻,互相称呼“亲家国王”?虽然有点距离感,但胜在规矩明确,谁也不用犯嘀咕。

可现在呢?你再试试在饭桌上,对着你那刚退休、天天穿着潮牌冲锋衣、玩着无人机的亲家,来一句“亲家公,您多吃点”?我敢打赌,他那夹菜的筷子能在半空中停滞三秒,然后脸上露出一种“您是在叫我吗?我穿越了?”的复杂表情。

新时代下,改革后两亲家怎么称呼,这简直是世纪难题

这声“亲家”,在今天,实在是太“重”了。重得有点像个历史包袱。它背后拖着一长串关于传统、辈分、家庭关系的复杂联想,对于我们这些在改革春风里泡大,思想多少有点新潮的“中老年人”来说,实在是有点消化不良。

那不叫“亲家”,叫什么?这问题就来了。

直接喊名字?比如我亲家姓李,叫李建国。我总不能张口就来,“建国,递个酱油”吧?那感觉,不像亲家,倒像是车间里喊工友,或者是居委会计生办开会。太没大没小,也太生分了。把那层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因孩子而连接的特殊关系,一竿子打回了“普通熟人”。不行,绝对不行。

那叫“老李”?或者“李哥”?听着是亲切了点,可这不还是邻里街坊、单位同事的叫法吗?我们可是“亲家”啊!是那种你儿子娶了我女儿,我们两家从此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特殊关系。用这么一个“大众款”的称呼,总觉得差点意思,体现不出这份独一无二。我女儿第一次听我这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憋着笑说:“爸,你是在喊楼下修水管的李师傅吗?”得,这条路也堵死了。

于是,最“时髦”、也最考验演技的叫法,粉墨登场了—— 跟着孩子叫“爸”、“妈”

哎哟喂,这可真是个技术活儿。

理论上,这绝对是拉近关系、营造“一家亲”氛围的终极大招。你想想,一声“爸”,一声“妈”,直接跳过了所有繁文缛节,宣告了两家彻底融合。多好,多温馨。

但实践起来,那难度系数,堪比徒手攀岩。

我第一次尝试的时候,至今记忆犹新。那是在女儿家,亲家母,哦不,我女儿的婆婆,端了一盘水果出来。我脑子里飞速运转,像一台过热的CPU,搜索着最合适的词汇。最后,我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嘴唇蠕动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妈,您歇着。”

那一声“妈”,轻得像蚊子叫,我自己听着都心虚。

我亲家母愣了一下,显然也没反应过来。空气瞬间凝固。然后她笑了,说:“哎,好,你也吃。”那笑容里,我读出了七分客气,两分理解,还有一分……嗯,可能跟我一样,也是强装镇定的尴尬。

真的,太难了。对着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前半辈子几乎没交集的同龄人,张口叫“爸”叫“妈”,这不仅仅是个称呼的改变,这是对几十年心理惯性的一次巨大挑战。我叫了我自己爸妈快六十年了,那两个字几乎是本能。现在,要我把这份最亲密的称呼,分一份给别人,心理上那道坎儿,真不是说迈就能迈过去的。

感觉就像是在演戏,台词烂熟于心,但感情就是不到位。每次叫出口,都觉得自己像个蹩脚的演员,浑身不自在。我甚至觉得,我亲家可能也这么觉得。大家都在心照不宣地,共同参演一部名叫《我们是一家人》的都市情感剧。

所以你看, 改革后两亲家怎么称呼 ,这个问题压根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语言学问题,它本质上是一个社会心理学问题。它背后折射出的,是现代家庭关系的变迁,是人与人之间既渴望亲密又保留边界的矛盾心态。

我们这一代人,既想打破传统称谓带来的疏离感,又无法完全适应那种毫无保留的亲密。我们就在这种“不远不近”、“不咸不淡”的中间地带,尴尬地徘徊。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最好的方式,可能就是……尽量避免正面称呼。

用“哎”来开头,用眼神来示意,用“孩子他爸”、“孩子他妈”来指代。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虽然有点滑稽,但确实能有效避免“社死现场”。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或许,真正的“改革”,不在于找到一个完美的、统一的称呼,而在于心态的转变。当我们的关系真的到了那一步,彼此真正接纳了对方成为自己家庭的核心成员,而不是一个“因姻亲关系而存在的附属品”时,那声“爸”、“妈”,或许才能叫得自然而然,心口如一。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关于 改革后两亲家怎么称呼 的探讨,恐怕还将继续。而我,还得在下一次家庭聚餐的饭桌上,继续我那尴尬又努力的“称谓探索之旅”。也许下一次,我会试试加个前缀,比如“亲家爸爸”?算了,听起来更怪了。

唉,做个新时代的亲家,可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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