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杀!我们小时候怎么称呼水果的?那些土味又亲切的名字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小时候给水果起的名字,简直是一部放飞自我的土味创造史?现在的孩子,对着水果标签,字正腔圆地念出“新奇士橙”“佳沛奇异果”,听着特高级,特有知识范儿。可我一琢磨,我们那会儿,哪有这么多讲究。水果的名字,全看它长得像啥,吃着啥味儿,或者,纯粹就是大人随口一叫,我们跟着瞎喊,喊着喊着,就成了一代人的集体记忆。

就说那西红柿吧。在我童年宇宙里,它根本不叫什么高大上的“番茄”,那俩字儿听着就像是西餐里才有的玩意儿,透着一股生分。我奶奶管它叫 洋柿子 ,一个“洋”字,道尽了它的身世来源,一个“柿子”,又牢牢地把它按在了我们北方大地的食谱上。熟透了的 洋柿子 ,皮薄得像一层蝉翼,轻轻一撕就能剥下来。一勺白糖拌下去,那酸甜的汁水,是整个夏天最解渴的冷饮。那时候,关于它究竟是水果还是蔬菜的世纪大辩论,在我们院儿里根本不存在。能生吃,能拌糖,那它就是水果,逻辑简单粗暴,但快乐也同样简单粗暴。

还有猕猴桃,这名字现在听着挺正常的吧?可我小时候第一次见这玩意儿,长得跟个毛茸茸的土豆似的,切开来,绿色的果肉嵌着一圈黑芝麻,长相相当炸裂。那时候进口水果少,它有个特别洋气的名字,叫“奇异果”。但我们私下里,根本不这么叫。我们一群小屁孩儿围着它,戳戳它的毛,捏捏它的身子,最后不知道谁带的头,给它起了个外号,叫 “毛蛋” 。对,就是这么直白,这么没文化。每次我妈从市场上买回来几个 毛蛋 ,我都会觉得她买回了一窝什么奇怪生物的蛋。这个名字,比“猕猴桃”这个正经名字,更能概括我第一次见到它时那种混杂着好奇、嫌弃又有点想吃的复杂心情。

回忆杀!我们小时候怎么称呼水果的?那些土味又亲切的名字

说到草莓,那更是充满了童年的“黑话”。草莓这个名字本身没啥毛病,但我们关注的点很奇怪。我们不叫它草莓,而是根据它的长相,给它起了个外号叫 “麻子脸” 。因为那上面布满了一粒粒的小籽,活像一张长满了小疙瘩的脸。每次吃之前,我们都要煞有介事地讨论一番:“你看这个 麻子脸 ,它的麻子多不多?”“我的这个麻-子-更大!” 吃完之后,还要咧开嘴互相检查,看谁的牙缝里卡住了黑色的“麻子”,然后一起哈哈大笑。那是一种独属于孩子的,有点傻气又无比珍贵的乐趣。

还有一种水果,现在好像不那么常见了,叫番石榴。它的学名听着文绉绉的,但它的味道,嗯,怎么说呢,有点一言难尽。成熟的番石榴有一种非常浓郁甚至有点冲鼻子的味道,我爸妈他们很喜欢,但我总觉得那味道怪怪的。我们老家那边,给它起了一个极其生猛,甚至有点不雅的名字—— 鸡屎果 。没错,你没看错。据说就是因为它那股子特殊的“香气”。这个名字,第一次听的时候简直惊掉了下巴,但你别说,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觉得无比贴切。每次在水果摊上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我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绝对不是番石榴,而是那两个字,然后就忍不住想笑。这种命名方式,充满了乡土的生猛和不加修饰的直白,带着一股子泥土的芬芳,或者说,“芬芳”。

圣女果,也就是小番茄,也是个重灾区。刚出来那会儿,我们都懵了。这玩意儿,到底是缩水版的 洋柿子 ,还是长得像 洋柿子 的葡萄?我记得我表哥管它叫 “葡萄西红柿” ,一个名字,完美地表达了他的困惑和这东西的杂交属性。还有人管它叫 “小金豆” ,因为它小小的,红红的,一口一个,确实像吃豆子一样。这些名字,都比“圣女果”这个听起来有点神圣又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名字,要亲切得多,也形象得多。

这些稀奇古怪的称呼,背后其实是童年时代独特的观察视角和命名逻辑。孩子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既定的规则,一个东西叫什么,不取决于字典,而取决于它在“我”的感官世界里呈现出什么样子。 洋柿子 ,是因为它来自“西洋”又长得像柿子; 毛蛋 ,是因为它长毛又像个蛋; 麻子脸 ,是因为它表面有籽; 鸡屎果 ,是因为它的气味……每一个“错”的名字背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充满想象力的童年。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学会了用标准的、正确的名称去称呼每一样水果。我们知道斐济果、牛油果、蛇皮果,我们能分清车厘子和樱桃的区别。我们的词汇量更丰富了,我们的世界更广阔了,但有时候,我却无比怀念那个可以理直气壮地把猕猴桃叫做 “毛蛋” 的年代。

因为那个名字里,不只有水果本身,还有夏日午后院子里的阳光,有奶奶递过来的那碗白糖拌 洋柿子 ,有和发小们互相嘲笑牙缝里塞了 “麻子” 的傻笑,有一整个回不去的,热气腾腾的童年。那些名字,就像一个个小小的密码,你说出口,就能瞬间解锁一段尘封的记忆,那份鲜活,是任何标准名称都无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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