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里的闺蜜怎么称呼?揭秘车间姐妹花的专属黑话与昵称

我跟你讲, 厂子里的闺蜜怎么称呼 ,这事儿吧,你要是写在纸上,写在那种小清新的备忘录里,你可能会写“闺蜜”、“挚友”。但你要是真站在那轰鸣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的车间里,扯着嗓子喊一声“我的闺蜜!”,我保证,你那个好姐妹会先愣三秒,然后一扳手给你“飞”过来,笑骂你一句“发什么神经!”

闺蜜?这词儿太“软”了,太干净了。像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还带着阳光和金纺的味道。而我们厂子里的感情,不是那样的。它是混着机油味、汗水味,还有食堂里那万年不变的辣椒炒肉味的。它是粗糙的,是带着毛刺的,但它也是最结实的,是能帮你扛事儿、能跟你一起在厕所里就着凉水啃面包的过命交情。

所以,别问我 厂子里的闺蜜怎么称呼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固定的词。它是一个流动的,充满了生命力和场景感的江湖暗号。

厂子里的闺蜜怎么称呼?揭秘车间姐妹花的专属黑话与昵称

最常见,也最没技术含量的,就是直接喊名字的变种。比如她叫王丽娟,关系好的就叫“娟儿”,或者干脆去掉姓,喊“丽娟”。关系再铁一点,就变成了“老王”。对,你没听错,就是“老王”,透着一股子不分你我的豪爽。我们流水线上那个跟我最好的,叫张小芳,我天天“小芳、小芳”地叫,她嫌土,让我叫她英文名“Sunny”,我呸!我直接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小芳芳”,每次都把她气得直跺脚,但手里的活儿却总会默默帮我分担一点。

你看,这称呼里,带着点欺负,带着点宠溺。

然后,就是那种带着点“人身攻击”的爱称了。这可是高级玩法,关系不到位,你敢这么叫,人家能当场跟你翻脸。

死丫头 ”!这是我叫她最顺口的词。比如,她手脚慢了点,拖了我们这条线的进度,线长在旁边瞪眼,我就会一边手下飞快地帮她赶工,一边嘴里不饶人地骂:“死丫头,你早上没吃饭啊?手跟面条似的!”她呢,也就在那嘿嘿傻笑,一点不生气。因为她知道,我嘴上骂得越凶,手下帮得越狠。

还有“ 小蹄子 ”、“ 小妖精 ”。一般是她换了件新衣服,或者涂了个新口红,在那儿臭美的时候,我们就会这么斜着眼打趣她。那语气里,三分嫉妒,七分全是为她高兴。厂里的日子多枯燥啊,能有点亮色,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都值得我们起哄半天。

当然,也有更“接地气”的。比如根据她的特点。有个姐妹特别能吃,我们都叫她“饭桶”;有个干活特别猛,像个男人,我们就叫她“张哥”;还有一个,脑子总是不转弯,教她八百遍的活儿还能出错,我们都无奈地喊她“憨憨”。这些词,从外人嘴里说出来,是妥妥的侮辱。但从我们这些天天待在一起超过十二个小时的姐妹嘴里说出来,那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标签,是“自己人”的认证。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整个世界都可以误会你,但叫你“憨憨”的这个人,一定是在你又一次出错、快要被线长骂哭的时候,悄悄把你做坏的那个件藏起来,再塞给你一个好的那个人。

除了这些外号, 厂子里的闺蜜 之间,还有一种更重要的交流方式——非语言的。

那机器声,跟打雷似的,有时候你喊破喉咙她也听不见。怎么办?用眼神。一个眼神递过去,她就知道你是要喝水,还是想上厕所让她帮你顶一会儿。线长从后面走过来的时候,她会用手肘不着痕迹地撞你一下。你累得快睡着了,她会假装拿东西,用冰凉的手在你脖子后面“刺溜”一下,保证你瞬间清醒。

这种默契,比任何称呼都来得实在。我们是 战壕里的同袍 ,语言有时候都是多余的。一个动作,一声短促的“欸!”,一个心领神会的对视,就够了。

我们还有一个特别的称呼,叫“ 搭子 ”。这个词,简直是为厂里姐妹量身定做的。我们是“饭搭子”,中午吃饭总是坐一桌,你多打的排骨分我一半,我碗里的鸡腿给你啃;我们是“厕所搭子”,那几分钟的宝贵摸鱼时间,必须得一起去,在镜子前抱怨一下腰酸背痛,或者分享一下昨天晚上追的剧;我们还是“下班搭子”,一起推着电瓶车,在满天星光或者蒙蒙细雨里,穿过长长的厂区大道,聊着那些不着边际的梦想和最现实的柴米油盐。

“搭子”,意味着绑定,意味着陪伴,意味着在这条枯燥、重复、看不到头的流水线上,你不是一个人。

所以啊,别再纠结 厂子里的闺蜜怎么称呼 了。它可能是“死丫头”,可能是“老王”,可能是一个眼神,可能是一声叹息。它不是一个名词,它是一个动词。它是在你拧螺丝拧到手抽筋时,默默递过来的一瓶红花油;是你在被主管骂得狗血淋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的时候,塞到你手里的一颗大白兔奶糖;是发工资那天,两个人跑到镇上的小摊,奢侈地多加一份烤冷面,就着啤酒,对着天空说“去他妈的”的豪情。

这称呼,是焊在骨子里的,是刻在汗水里的,是用无数个一起熬过的夜、加过的班、挨过的骂、分享过的快乐,一点一点淬炼出来的。

它叫什么?真的,叫什么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我喊出那个只有我们俩才懂的、甚至有点难听的代号时,我知道,在这偌大又冰冷的厂房里,总有一个人,会立刻回头,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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